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一座吊脚竹楼前。

这便是阮青洲的住处了,虽然不大,却好在独门独户。

婵儿背着阮青洲踏上木梯,推开篾片编织的门扉,入了室内。

屋内陈设十分简洁,一张青色竹床,一面四方木桌,除此之外,唯窗外泻入的一汪月华。

她小心翼翼地将阮青洲放到了竹床上,尽管动作已是极尽轻缓,被触到伤口的阮青洲还是忍不住呻吟出声。

“哼,活该,谁让你逞能的!”

婵儿撇了撇嘴,还是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个白净瓷瓶。

“喂,你穿着衣服我怎么给你涂药?”

话刚说出口,又看了看阮青洲,他这也不像是能自己涂药的样子。

婵儿内心正纠结呢,虽然阮青洲是因为自己受伤的,可是让她和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男子这般亲近,这过不了自己内心那关。

不料阮青洲倒是先一步开口了:“你把药放那就成,男女有别,我自己涂就好。”

如果说婵儿是纠结,那阮青洲可就是害怕了。

心想:谁知道你涂药涂着涂着会不会兽性大发?到时候你是爽快了,我的修为可就清零了。

所以他宁愿痛一阵也不想把好不容易修来的修为给葬送了。

虽然自己目前也才练气一层,可谁知道违规一次后重修,系统会不会给添加什么特殊限制。

毕竟这个系统听着也不像什么正经系统,自己还是小心为上的好,修行之道,当持如履薄冰心,行勇猛精进事。

婵儿原本是不大愿意帮阮青洲涂药的,可她自己不愿意可以,但是你主动拒绝是怎么回事?

啥意思?看不起我?是觉得我给你涂药让你不体面了?

不行,你不让我涂,我还就偏要涂了,婵儿心想。

“哼,跟谁稀罕看你似得。”

婵儿心中发虚,试图通过言语给自己打气,对的,我才不稀得看,你那一身衣服都成了破布了,穿和不穿有啥两样。

心中发狠,闭上眼睛准备帮阮青洲将这满身破布扯下,再拖下去她又要忍不住打退堂鼓了。

婵儿就这般闭着眼“胡扯”,就是苦了阮青洲。

“嘶~”,阮青洲痛的直呼出声,你搞什么鬼啊,哪有你这样对伤患的,你这是可劲往伤口上莽呀。

阮青洲此时是背朝上趴在竹床上的,当时滚下来的时候,正面紧抱着婵儿,所以受伤的地方都集中在背部和手背,手臂,膝关节等处。

花了好长一段时间,婵儿才总算是把那一身碎布给扯完了。

阮青洲此时身上除了一条兜裆布,就没有其他遮挡了。

婵儿心中暗骂流氓,也不知她是不是全程闭着眼的,反正此时婵儿是臊的满脸彤红,头顶似乎像是烧开的热水壶,蹭蹭地往上冒着热气。

到了涂药的环节可没法和扯布条那般按图索骥了,毕竟伤口的分布没有啥规律可言。

婵儿此时心中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有心要走,可是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现在走那不是立马就露了怯?

那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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