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
马车勒住缰绳,马车缓缓停下。
余闲弯腰钻出马车,一跃而下。
抬眼就看见孙府两个鎏金大字。
大门敞开的,有管事在门口接待。
余闲和扈从们拾阶上去后,由林三给了拜帖帛金。
管事不敢怠慢,连忙欠身要领路。
“无缺。”
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从后面跟上来。
看着这张颜值稍逊自己的脸,余闲思索了一下,就调出了相关信息。
许策,字伯起,扬国公嫡长子的次子,自己姑妈的二儿子,也就是自己的表兄,兼经常一起混勾栏的狐朋狗友。
“伯起表兄。”余闲寒暄道。
许策走到跟前,没急着回应,先让扈从跟管事走了流程。
一看国公爷的嫡孙都来了,管事的腰弯得更低了,忙不迭把两人往里面请。
许策故意和余闲走在最后头,低声道:“我爹娘猜舅舅那边应该是派你过来,我还不信,没想到还真说中了……无缺,你不慌吗?”
“心头坦荡磊落,何须忧谗畏讥。”余闲模仿威远侯的口气。
许策比了个大拇指,“一看就知道你刚深刻接受了舅舅的再教育。”
余闲反问道:“你就不慌吗?毕竟那天你是与我一起去的勾栏。”
那夜,是许策邀约前身一起去的教坊司,大家打茶围后,何怜香选了余闲做入幕之宾,许策遗憾落选,却也逃过一劫。
现在想来,当晚许策明明表现得最出众,却不被何怜香看中,大概是她觉得许策的身份还不够挑起勋贵和文官之间的冲突。
“无缺,你是不是那晚酒喝多了记错了,表兄我正人君子,从不去勾栏的。”许策很潇洒地甩开扇子,大义凛然地说道。
余闲反手比了个大拇指。
在心里默默给这表兄立了两个人设:
正人君子许伯起,
不去勾栏许伯起。
两人进了前厅,一些悼念完的客人在喝茶闲谈。
基本上都是同辈的年轻人。
看到余闲和许策,多数人还是会起身致意。
那些身着儒衫的士子,权当没看到,甚至有个别还用异样的眼神看着。
孙传宗是举人,又在国子监深造,自然少不了同窗来拜祭。
这些同窗里,不乏法家和儒家的学子,对于勋贵向来厌恶,更别说余闲还跟孙传宗的死有些关联。
余闲视若无睹,直接穿越前厅走向后院。
“这个余闲还有脸来,真是厚颜无耻!”
“撇开事实不谈,孙兄的死他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沉住气,待我们金榜题名时,再为孙兄讨一个公道。”
现场的管事怕这些士子闹腾出来,连忙招呼道:“来人,快上茶点,诸位慢慢享用。”
美食暂时堵住了士子们的嘴。
但没一会,当他们看到一个紫衫女子负剑走进厅里,连嘴巴的动作都停止了。
美!
太美了!
美得难以形容!
不对不对,这场合,怎么会有女子进来,还携带兵刃?!
管事见状连忙堵上去,紧张道:“姑娘,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此地是兵部尚书府邸,你怎携带兵刃而来?”
这时,屁颠颠跟在那紫衫女子身后的下人说道:“她说她是少夫人的妹妹,直接闯进来,我们拦不住……”
闻言,管事又是一惊一愣:“姑娘是……”
紫衫女子面无表情道:“北凉侯嫡女,牧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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