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苏叙白似乎是笑着,说话间,唇轻轻地蹭着她的脖颈,感受到了她的紧张,现在他就像是一只老虎,逗弄着自己捕猎到的兔子。
而成春就是那只即将被他拆吃入腹的,倒霉的兔子。
“天气不早了,五爷还是早些睡吧,明日,明日……”笨拙的兔子试图挣扎,却连个完整的借口都找不出来。
苏叙白嗅着成春身上带着淡淡香气,只觉得骨头都快要酥软了,他的手不老实地缓缓向上,摸进衬衣。
成春紧张的小脸通红,浑身冒着粉色的热气,而正是这股子热气,将她身上那股子淡淡的女儿香蒸腾到了极致,而这股子香气,在苏叙白看来,可比当日他中的毒,来的还要厉害得多。
“真是不巧呢,我最近没有什么要办的事情,明日,我们可以睡到日上三竿!”苏叙白轻轻地笑了一声,随后捏了捏她柔软的腰腹,“阿春,你害怕吗?”
成春不吭声,她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噙着泪,盯着黑暗中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一动不动。
苏叙白的手每往前一寸,她便颤栗一分,眼角也有一滴泪悄无声息地落下,她大约,是害怕的吧!
“不要怕,我会小心些!”苏叙白低声安抚着。
成春知道苏叙白想要做什么了,她脑海里全是那一夜撕裂的疼痛,她很害怕却也明白,她不能拒绝他,现在的她是他苏叙白的妾,行夫妻之事,是她的本分:“我,我怕疼,你轻一些……”
苏叙白到底没能放过这只小兔子,他就像是一个从未开过荤的一直小老虎,在一个深夜不慎尝了一口荤腥,便食髓知味,日日惦念着这个味道。
而眼前的这只小白兔,软糯可欺,被人洗得干干净净送到面前来,他又怎么可能能一直强忍着不吃呢?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卧室里,落在了床榻交叠的两个人身上,这一宿,都是成春嘤嘤切切的哭声,一宿下来,叫了不知道几次的水,到后面,红豆提着水进去的时候,都没能再看到成春。
只看到一截如白玉般凝润的藕臂垂在床榻之上,小指上的指甲还裂开了一块,想来是拽着什么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磕断了,手臂上也有好几块淤青,多半是磕碰到了。
这一夜的荒唐,扰得院子里的人几乎都整宿没睡,有忙着烧水的,有忙着准备浴花的,总是搅得别院里灯火通明的。
自有几个上了年纪的仆人瞧在眼里:“五爷这么不知轻重,真是苦了小娘子了!”
红豆想起成春那副娇滴滴的样子,她虽然做惯了粗活,可是皮肉依旧细嫩,她虽然还未出阁,可毕竟是伺候人的,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娃娃,想起成春手臂上的淤青,难免有几分同情。
这一宿,一直到天微微亮了,成春哭得都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只能张着嘴喘气了,苏叙白才餍足的搂着成春睡过去。
成春靠在苏叙白怀里的时候,已经没有半点力气了,她连睁开眼,自己起身去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想起自己在药铺里帮忙的时候,时常回来几个书生打扮的公子哥。
每次掌柜的面上都是笑嘻嘻的,可当人一走,掌柜的就会骂一句:“衣冠禽兽!”
那个时候,成春不懂,什么是衣冠禽兽,如今,她大约是明白了,衣冠禽兽就是面前这个,搂着自己酣睡的苏五爷,瞧着书生模样,到了夜里,真真是禽兽不如。
成春恨不得咬他一口,却没有半点力气,最后也只能靠在这个,她并没有那么熟悉的禽兽的怀抱里,沉沉地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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