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下

于云朵之上,大日的光辉照耀在他们的身上,忽有风起,似是暗夜出月一般,镰刀已至,冰冷的寒芒斩向宫渊的脖间,他侧身一躲,却还是被斩去青丝。

后面两尊魔将又是向他袭来,为保护虞暄,又向上飞去,却感到被阴影笼罩,那尊魔将拿着镰刀立劈而下,却见宫渊眉心中一道光芒飞出,一尊大印挡住了这一击,那大印由白玉雕琢而成,刻有天地间的道纹,随后又见后面两尊魔将联手齐出,那法器幽光缭绕,直指虞暄而去。

宫渊只手一招,一柄三尺长剑从虚空中飞来,寒芒而至,刺穿了一尊魔将的胸膛,剑在手,华光大盛,又是一剑挥出,砍断了另一尊魔将的右臂,黑气散发,那魔将竟也不畏生死,还是驱使法器向宫渊杀去,形成了围困之势,宫渊将那大印悬于虞暄头顶,散发出幽幽白光护着她,将她推开而去。

三尊魔将像是阵法一样,组合有序,镰刀割破了宫渊的手腕,鲜血流出,他腹背受敌,无人能助,后面又是中了几处刀伤,鲜血浸透了衣衫,还在挥着剑抵挡着致命的攻击,正一筹莫展之际,便见得万里长空外一道紫光显化,洁白如雪的拂尘丝缠绕住了那断臂的魔将。

“师弟,我来助你!”一尊道人携一宝镜杀出,照耀在那魔将身上,定住了他,竟动弹不得,那二尊魔将趁机还是手起刀落,没有了围攻之势,宫渊也无顾忌,放开了手脚,一剑刺出,又持玉符拍向了另一尊魔将。

只见那两尊魔将被击中之后,化为了黑气,消散在了天地间,反观另一方,那道人也是迅速地结束了战斗,宫渊向那道人飞去,只见他行了一礼,开口道:“见过五师兄。”那青衣道人也是微微点头示意,便听他说道:“师父命你下山还那善缘,只是为兄不放心你一人,便一路暗中跟随,果不其然,见到这些由魔气凝成的傀儡,只怕有人图谋不轨借魔族之手来除掉你。”

宫渊听得此言便又联想到那北洲朝皇气衰竭的气象,莫不是与此有关?他觉得此事事关重大,便如实的对着他五师兄完整的叙述了一番,那青衣道人听完之后,也是开口回道:“为兄也是观察到了这一现象,觉得那魔族也是有些什么计划,此事已不是你我能解决的范围了,须得回去禀告师尊,请他定夺,你先去将那女子安置好,为兄就先去告知此处道门,让他们多观察注意此事。”言罢,临走之时又给了宫渊一些道符,让他多加小心,防范于未然。

收回了那尊大印之后,虞暄瞧见宫渊的衣服上浸染了鲜血,想到若不是因为自己,他也不会处处受制,不免自责了起来,宫渊常年在山上清修,未近女色,哪儿能招架得住这般架势,连说了几句不碍事也不怪她,百般好言相劝之下,终于稳住了她,但一想到自己受的伤倒是不清,怕那幕后主使在驱使那些傀儡在半路杀出,他尚且能护住自己,但哪儿能在护住虞暄,便带着她去往了北域山脉。

北元宗本是临挨着北域山脉,但因其上空有不少飞行妖兽,要将其除之也是要费不少功夫,从北洲朝到北元宗的路只有这一条,北元宗修为高深者并未在山脉中清理妖兽,而是把此处当做了一场测验之前的考验,不少出身凡人世家名门贵族的公子小姐都会出重金雇佣那些修仙者一路护送,而那些穷苦人家想去往北元宗只能步行穿过山脉,过程也是十分凶险。

两人来到了北域山脉的外围,参天古木遮蔽了它原有的景象,一眼望去,也看不到深处,倒是有不少的行人路过此地,到处都是马车或路人,与传闻中的危险也貌似不搭边,可以看见他们的目的地倒是相同,都是为了想寻仙永生而去相距甚远的北元宗,再往前走去,也看不到寻常人们口口相传的那些吃人的凶兽。

宫渊向前走去,系在手腕中的绸带倒是没有解开,跟在后面不停地走路的虞暄倒是叫苦连连,她平日里被白家视若掌上明珠,养尊处优惯了,哪儿能习惯的了走了一个时辰的路程,不过宫渊并未理会,不过虞暄怎能被他牵着走,于是上前一跃,便跳在了宫渊的背上,让他背着走,他倒也并未抗拒,但还是吸引到了不少赶行程的路人那异样的眼光,都以为是刚行过婚正甜蜜的小夫妻,虞暄倒是被看的稍微有些脸红,便羞的埋下了头。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按理说此地这么危险,平日里若不是前往北元宗,根本不会有行人在这儿居住,走到半路中竟能看见还有客栈,倒是为赶路走得累的路人来说,简直是一处洞天福地,耐不住在耳边叨叨的虞暄,只能在此处讨碗水喝,歇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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