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梯上的字谈不上多好看,却整齐的异常,一打眼就能看出刻的是“有辱先辈之令”。
叶菀笙又想了想,随后又摸出片他刚摘的一片黑色荷叶,刚想咬破食指,氹弥却已经将黑色的荷叶从他手中拿走,鲜红的血液在上面写下几行小字后,黑荷叶浅下来,渐渐地转变成北丠宫阶阶梯的样子。
这件事叶溯朝还真帮不上忙,这种东西只能用童子血,她以前闲来无事研究的时候,用了自己半碗血都不见一点作用。
叶溯朝递给氹弥一张干净的帕子,一卷细布和一个盛水的竹筒:“清洗一下,帕子是干净的,别感染了。”又将牙黎比在一旁,三人看了半天,才得出一个结论:不是。
霫荪云潭虽说是眼没了,可她是用心去写的,况且没的是眼不是手,笔画什么的一直记在脑子里,所以识别度也很高。
可牙黎只能说是很像,可每一笔都是在模仿,显得有点缩手缩脚,一点也不自然。
有了这个结果,三人眼里的遗憾也不少,结果与平常的结果毫无差别,三人也知道这几乎不可能,可偏偏还抱有那一丝丝从水中挣扎出来的火苗子希望。
可笑,可泣。
叶溯朝收起牙黎和那两句诗,又道:“行了……!”
“躲开!”
“嘭——”
电光火石之间,三人一同出招,向叶菀笙扑过来的腐尸顺间灰飞烟灭,渣也不留——顺带劈倒了后面的两只。
“没事吗?”氹弥和叶溯朝望着叶菀笙,仿佛刚刚是腐尸袭击的是他们。
叶菀笙摇摇头,又道:“还少一只……”
按照这三只腐尸应该尸变时间不长,另一只是没进来,估计另一只女尸跑不了多远。
“她不会跑到乱坟岗去了吧?!”三人走出门,还贴心的把门关上,氹弥望那黑漆漆的山丘,有些担心。
望着地上的三指脚印和血迹延伸到山丘,叶溯朝点点头:“估计是吧。”
三人走上小山坡,途中还发现了一个脚趾头。
血迹引到一个墓前,土堆上隐隐约约的有些血迹,墓碑上的人名好像写的是“辿廵”。是一名女子。在叶凫枭领导十年后死的,这个墓十分隐避,好像是偷偷建的一样。
“辿巡?叶凫枭领导芜渊十年后……那可真是有些年头了。”叶菀笙琢磨着,观察旁边的血迹。
说实话,从正面来看,这个血迹就像是尸体复活出墓后咬死一只小羊仔又拖回来吃了。
这种情况倒也不是不可能。血迹还新鲜,也没有磨烂的衣布,周围也没有,只有些沾满了血迹的毛,已经分辩不出颜色了。如果是爬,这么长的山路估计得掉层皮。
“氹弥?不舒服吗?”见氹弥站在墓碑前发呆,叶溯朝有些担心。
“姐姐,当年我被妖族缠上的时候,有没有说她叫什么?”
“没有,你只说过她长什么样。怎么了?”氹弥想想,又道:"您还记得,我说的是什么样子吗?”
叶溯朝这一直记得,她甚至怕自己忘了,还记了下来。“身穿囚衣,圆脸,猫眼,额头有只白青角,脖子被缝了一半,腰部腥红……”
叶溯朝每说一句,氹弥面色差一分。“血还,撒了左半张脸?”“对。”
氹弥彻底愣住了,叶菀笙与叶溯朝也跟着一愣,叶菀笙道:“……氹弥哥哥,辿廵不会就是?”
氹弥盯着这个墓碑,张张嘴:“我刚才,好像想起二百年前梦里她对我说的什么了。‘三师弟,小心你和二师弟的劫……’”
叶溯朝意识到,氹弥这句话可能不能凭空冒出来的。二百年来氹弥不曾说过谎,况且,这些时辰刚好对上。
“辿巡……”叶溯朝望着墓碑,细细琢磨。
“是的,我是辿廵。”墓中传出声音,菀笙立马幻出双刃剑,叶溯朝向后退去。
“不要这么凶……乖一点。”墓中猛然间伸出一只惨白,没有指甲的手,随后,探出了一个头上顶着一堆土的东西。
她如同叶溯朝所描述一样,虽然只能看到上半身,却能看出是囚衣,脖子上的线几乎成了土色,只是额上的角却没了。
“三师弟啊三师弟,二百多年你才找到二师弟,甚至连话都没说上几句,真是丢脸。师父当初扔你和大师兄下凡历劫,要你们提前塑成真身,就是错误!”
“我都不认你,上来就骂我……”氹弥满脸警觉,手紧紧握着身后背着的弩。
辿巡噗的一声笑了,从墓中缓缓走出来,指着氹弥骂道:“好,好!不认识就对了,你若是认识就有鬼了!”
“这世上本来就有鬼。”叶菀笙道。叶溯朝听她骂着氹弥,多多少少有点不舒服。叶菀笙就站在氹弥身边,此时见她掏出匕首冲来,三人一符咒仿佛约好似的一符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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