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老爷出行,闲杂人回避!”

“当……”

一支十余人的抬轿队伍伴着衙役的锣声在街道缓缓行进。行人也知趣得纷纷退到两旁,窃窃私语地嘻笑着。

“无能大老爷又去搬救兵喽!”

人群里不知哪个泼皮拉着看笑话的腔调大声喊叫道,接着传来阵阵附和的讥笑。

“大胆!城衙老爷也敢污蔑!”

“谁?有胆说就得敢认!”

吼叫的是城衙的主簿,不用等其开口,光看那张吊梢眼,三尖胡凑成的尖嘴猴腮的小脸就知道是个吃不了嘴上亏的主。

厉声过后,人们东瞧西望,或低头用鞋碾地或仰头吹小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把主簿气的够呛。

主簿又要发作,轿子里的城衙知令吭了声。衙老爷半拨开轿门帘,拧着眼,一脸不堪地冲主簿小声嚷道:

“唉呀,不用管他们了,正事儿要紧!”

说罢就重又把帘子掩了下来,生怕外面的刁民再次揪着他不放。

益州城,东街区。

辅街尽头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建着一座不大不小的院子。院门是铁皮包镶的双扇木门,若不是门头匾上赫然写着“悬列司”三个明晃晃的大字还以为是哪个有点小财的小老板的家邸。

官家的地儿?怕不是有些寒酸吧。

院子,应该说是前院,地方很宽敞。靠墙的方向种着一棵大树,那树是有些年头的老树,枝干盘曲,根须伸展交错。离树不远处是一套石桌石凳,刚好能在老树的荫蔽下。另有两面墙边摆放着刀枪剑戟,整个悬列司前院仅此而已。

院子里几个人你一下我一下的扫着地。石桌上,槿流缨双手托头仰躺着,百无聊赖。

“咚……”

门外传来落轿声。

槿流缨直起身来,一只脚踏上石桌,右手顶膝撑着脸,一脸的没好气。

“呦,李知令来啦,稀客!”

“槿……槿姑娘!槿姑娘气色好哇!那张司长可在?”

进了门,城衙知令李广达搓着手答道。

“里面呢。”

“陈教头可在?”

“出门,别怕。”

听到陈教头不在,李广达松了一口气,带着随从就往院里去。

穿过隔墙就是内院,里面是十几座大小不一的房屋,皆呈官家的样式。

“行了,你也别和我套近乎。说吧,什么事。”

悬列司司长张裴元不耐烦地嚷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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