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阿善屁颠屁颠的端着茶壶过来倒茶,结果手忙脚乱的把茶水撒了一桌,然后慌乱的左顾右盼,嘴里念念叨叨:“抹布,抹布。”

看着他这样,岳桑桑一脸担忧的吐槽:“要我是掌柜的,立刻就把他开了。”

李富贵淡定的端起茶杯:“他也才刚接触人类社会,总是要一步一步来的。”

楚子循也道:“阿善现在就像个小孩,什么都不懂,什么都需要教,反正还有时间,在我们处理好吴家离开之前,一定能教会他如何做好一个店小二的。”

“来了来了!”

阿善笑着跑过来,手里捏着一块半大不小的白布,挤开李富贵就开始卖力擦着桌子。

岳桑桑点点头:“看来成效还不错,起码干活挺卖力的。”

闻言,阿善停了动作:“桑桑小姐这是在夸奖阿善吗?”

“行了。”

不待岳桑桑回答,李富贵推开阿善,吩咐道:“去和掌柜要点吃的来,我们饿了。”

“哦!好好!”阿善点着头,屁颠屁颠的跑下楼去

岳桑桑撑着下巴道:“小富贵,你也太严厉了吧,夸都不许夸?”

楚子循端着热茶一笑,只听李富贵道:“我老爹说过,过度的夸奖只会使人骄傲,骄傲又使人退步。这都是些微末的事情,要是样样都夸,那他就无法精进了。”

岳桑桑点点头,突然又问:“唉,我一直很好奇,鸿德仙师的《太苍剑法》和《道道全》都很厉害,你是他女儿,为什么从没见过你用术法啊?”

“啊?”

一提起这个话题,李富贵就有些尴尬了。

面对两人探究的眼神,李富贵心知躲不过去,便只好承认:“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一学术法,周身就不爽利,仿佛……”

李富贵歪着头,她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那种感觉,就像被锢住手脚一样,不自觉的抗拒……

岳桑桑仍在追问:“仿佛什么?”

李富贵摇摇头,只好承认:“反正就是学不会。”

岳桑桑有些惊讶:“所以你不会术法?!”

李富贵无奈点头

楚子循也问:“一点都不会?”

李富贵叹了口气:“是啊,不管是最基础的光明咒,还是起火咒,我都不会。”

岳桑桑的眼神瞬间有些同情:“小富贵……”

看她这样,李富贵顿时如坐针毡:“哎呀,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太苍剑法》我已经完全掌握了,目前为止也没碰见什么对手呢。”

楚子循理解的道:“怪不得,当时在宁阳城击杀狼妖的时候,你那么兴奋,你是不是以为,《太苍剑法》能够发挥和术法一样的作用?”

他这话一出来,李富贵脸色更难看了:“要不要说出来啊?我很没面子的……”

“吃饭咯!”

阿善的声音适时响起,只见他两手端着托盘进来,嘴边还沾着一点白屑

李富贵敏锐的挑挑眉:“你是不是偷吃了?”

“我…我……”八尺大汉立刻浑身颤抖,托盘里的胡辣汤都荡了出来

岳桑桑一看气氛不对,立刻打圆场:“哎呀,我们出去到现在都几个时辰了,他又没钱又不敢出去的,吃点就吃点嘛。”

楚子循也道:“别说我们去王大婶家坐了半天都饿了,他这么大的体格,又一直待在房间里练习,动来动去的,体力消耗的肯定比我们快啊。”

李富贵面色微缓,岳桑桑趁机收拾桌子:“是啊是啊,阿善快放这里,坐下来一起吃。”

阿善筹措的将托盘放下,动一下,看一下李富贵的脸色,生怕哪里做的不好又要被打。

李富贵顺手拿起桌上的抹布,正准备去擦拭碗边的胡辣汤,突然她感觉不对劲,这抹布的料子,怎会如此丝滑?

那柔软的触感,细腻的光泽……

是丝绸!

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小客栈里连擦桌子的抹布都是丝绸的?!

她带着满心的疑惑将抹布展开,赫然是一只袜子!

她震惊了:“你用袜子当抹布?!”

阿善纯真的眼睛眨了眨:“不可以吗?我还拿来洗茶杯呢。”

“噗!!”

楚子循一口茶喷了出来,瞳孔地震:“你说的茶杯,是不是这些??”

阿善点头:“不是富贵姐姐要我在客栈里乖乖练习跑堂洗碗吗?所以我都用的这一套茶具。”

李富贵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现在只希望,这袜子是没穿过的……

“哪来的?这袜子你哪来的……”李富贵颤抖着声音问

阿善察觉气氛不对劲,看着楚子循磕磕绊绊地道:“是……楚公子浴盆边捡到的……”

李富贵:“呕!!!”

岳桑桑:“咦~~~”

楚子循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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