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天降大雪,大雪封山,

数十年未难得见过一片雪花的南方人在这个月是彻底开了眼……

在夏国,南方多贫,这场季节对不上的雪灾一方面无疑是让南方更如泥潭。

另一方面却也让南方这片数十年不被外人放在眼里的土地,以这种尤其特别且诡异的方式,不得不让一些人起了琢磨的心思。

故事从大河乡说起。

大河乡虽说只是南方众多贫困乡中的其中一处,却是尤其特别

乡里有座精神病院,叫大河精神病院。

在夏国这整个多贫的南方地区,精神病院就连市城里也不常见,掰着手指头数不过也就一手五指之数。

大河乡独占一处,不为其他,只因为大河出怪人,且多……

此刻,大河精神病院的院长办公室内,一老一少相隔一张长木桌互相对视而坐。

老人是真的老,少年也是真的帅。

窗外大雪依旧吓人的紧,屋老少却各自单薄其身,

这雪不是这个季节的雪,气温却是这个季节的气温……

老院长将手上烟枪中的最后一点旱烟抽尽,歪头朝地上吐了一口浓痰,随后才又将目光放在了杨木兮的身上,不紧不慢的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杨木兮。”

“今年多少岁?”

“昨天刚过的十六岁生日。”

老院长挑了挑眉毛,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厕所浴缸里装满了水,旁边放着一把勺子和水瓢,我要你把浴缸里的水给放了你是用勺子还是用水瓢?”

说话间,老院长将手中的烟枪轻轻的敲着桌面,抖落着枪头里残留的烟灰。

一副并没有将身前坐着的杨木兮放在心上的样子。

像这种问题,每个月都会有一两个人来让他问两声,只不过每次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他给出的结果也是一样的。

“老院长您是想让我把浴缸砸了还是把浴缸的塞子给拔了?”

杨木兮回答的话音不大,也没什么情绪,在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却让老院长不得不将手上的动作戛然停下。

目光再看向杨木兮时,脸色一变,眉头微皱,不再是先前那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一双浑浊的眼睛里好就像藏着许多不可说的秘密一样。

不知是不是有些许震惊的原因,老院长没有再说话,杨木兮自然也是沉默着。

一老一少就这样在屋子里各怀心思的大眼瞪着小眼,任凭雪花从窗外飘过。

直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才打破了这屋子里诡异的安静。

“院长,院长,出事了出事了,艾兰不见了。”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同时进入屋内。

话音传来,老院长双眼随之一瞪,杨木兮也是同样。

没等男人喘两口气,老院长略微沉重的询问声已经响起。

“不见了?”

男人喘过气来,四下看了看想要找个地方坐下,挺着个啤酒大肚子显然很难受。

这才注意到了房间内杨木兮的存在,伸手指了指杨木兮。

“院长……他……”

老院长微怒。

“我在问你话!”

男人急忙将手和收回,目光看向了老院长。

“不……不见了,房间里没人。”

老院长眉头皱起,本就很深的皱纹此刻更如沟壑。

“不见了就去找,有什么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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