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高音让陆生遮了一下耳朵。

沈炼走到抱住被子的女人面前,“麻烦夫人告诉我,银钱的去向。”

女人捂住嘴巴摇了摇头。

沈炼眉头一皱,直接拔出绣春刀。寒光一出来,女人顿时缩着脚后退。

“你说不说。”

锋利的刀锋直直的指着女人。

女人害怕的哭了出来,坚持的摇头。

沈炼叹了一口气:“夫人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

抬起刀正要挥下,却被旁边陆生抓住。

陆生抓着手臂,微微用力,看着沈炼不解的眼神,“她不能说话。”

话音落下,陆生往前跨了一步,一脚踩在床上,捏住了女人的两颊,迫使她张开嘴。

便露出了切的只剩下小截的舌头。

沈炼愣了一下,有丝奇怪的说道:“可她刚才在叫。”

陆生笑了一声,指着自己的喉结:“发声器官可不是舌头,而是喉咙。”

“而且,她也不一定是那狗官的妻子。”

陆生拽起女人有些粗糙的手,带着一丝玩意的说:“你说都这么有钱的人,会舍不得给女人花钱,看这手糙的,平时没少洗衣服吧。”

女人还有着一丝害怕,但是听到这话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沈炼眉头皱起,这么一听,他自然是明白了。还举着的手毫不犹豫的扫向旁边的侍卫。

控制极好的刀锋,在脖子上割下了浅浅的伤口,一丝血液溢出。

侍卫吓得跪了下来,在地上发出砰砰砰的磕头声。

“大人,大人!小的也不敢,可老爷让小的这么做,我只好这样,您可别怪小的,我上有老”

“下有小,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陆生顺着话接了下来,掏了一下耳朵。

“这话烂的我都快背下来了。”

“沈炼,你怎么看?”

陆生扭头看向眉头紧促的沈炼。

却看见他一脚踹翻了跪地的侍卫,一脚踩在胸膛上,手中的绣春刀,刀尖对准看侍卫的眼睛。

“啊啊啊!大人饶命啊!!”

侍卫惨叫了一番,惊恐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刀尖。

“说。”

“小的不知道啊!!大人啊!”

侍卫皱着脸,悲惨的叫着。

可是接下来刀尖又往前了一段,上下颤动的眼睫毛,感觉到一丝冰冷。

“我,我说我说!!”

沈炼紧皱的眉毛微微放松,但依旧面容严肃,眼睛像老虎一样直直的盯着他。

看的侍卫颤颤巍巍,泪涕横流,属实吓得不行。他有些浪呛的爬起来,跪在地上。

“大人,小的只知道昨日,一辆马车从厨房后门开向了北门,其他的我真不知道啊,您就算杀了小子,小的也憋不出一句话了。”

沈炼辨认了一下他的表情,不似作伪,转头看向陆生。

“去北门。”

“走。”

陆生点头,两人快步跨出府邸,一个跳跃骑上了马。

陆生抓着缰绳,两腿一夹。便拉拽着马调转到北边。

“架!”

随着喊声,两个锦衣卫在夜中急速行军。

身上飞鱼服绣看的蟒纹在月光下露出一角,惊扰了拿着锣鼓的打更人。

打更人目送着身影远去,才提着锣一块一慢敲了两声。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随着打更人的声音远去,此时把守北门的将士,警惕的看向门下的二人。

带着头盔的将士冲着下方高喊了一声。

“来者何人!”

“北镇抚司,靳一川!”

“开门!”

陆生高举着一块牌子,上面黑底金字写着三个大字。

靳一川。

站在墙头上的士兵面面相觑,随后有一人爬了下来。

提着灯笼辨认了一翻,顿时点头,转身朝着墙上的士兵高举起手。

士兵顿时明白,快速的拉着城门两处的轴轮,粗重的麻绳伴随着咔吱声将北门拉起。

伴随着门打开了一半,所露的空间堪堪能让骑马人通过。

陆生抓着马绳,喝了一声。低俯下身伴随着奔跑的马,快速穿过北门。

沈炼随后一步紧追而上,他骑着马,有些惊奇的看着面前的背影。

这靳一川学的倒是挺快。

二人连夜奔跑在野外,一直到夜深,气温明显的下降。

沈炼看向前面一处树林,开口说道。

“在此地歇一晚。”

陆生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翻身下来将马绳绑在树上。

奔跑了一夜的马,有些疲惫的低下头啃着地上的野草。

陆生拍了拍它的肚子,随后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冷硬的烧饼,大口的啃着,走到一棵树下,一屁股坐下。

便看见沈炼在旁边捡了些枯枝树叶堆在一块,用着火折子一打,青烟一冒,一摊火就爆了出来。

看着不远处的火。

陆生遵从欲望的往前挪了一步,伸出手烤着火。

熊熊的火中照着他的脸橙黄,不断跳动的黑影,在地上打着。

陆生看向旁边沉默的沈炼,随手掰下了一块饼递给他。

“……谢谢。”

沈炼愣了一下,接了过去。有些惊奇的看着陆生。

大概是没想到陆生会随身携带干粮,就像是他,也没想到今天的任务会出岔子。身上只带着住宿的银两,便空无一物。

沈炼咬着手上的饼,发干发硬,但在现在的情况下有吃便好。

“靳一川。”

“嗯?”陆生抬起头,却看见沈炼面露纠结又闭上了嘴。

陆生稍感奇怪。

“你叫我干嘛?”

“你很聪明。”沈炼咳了一声说道,严肃的脸上带着一丝尴尬,他甚少夸人。

“噗哈哈哈。”

陆生笑了一阵,笑的沈炼侧过了头,“你笑什么。”

“我说沈兄弟,夸人要夸的大大方方才好”陆生掰下一块饼递给他,眉眼松开:“来,再夸我一句。”

这话说的沈炼嘴巴抿起,有些尴尬的站起来,走到一旁的树下靠着就闭上了眼睛。

陆生看着他那样感觉到浑身舒坦,将手中剩下的饼给啃完。慢悠悠的站起来,走到一棵树下靠着,歇了下去。

次日。

在两人快马加急下,一处荒野的土庙中拦下了孙延铨的妻女,两个身穿华服面带沧桑的妇人,惊恐地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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