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戚宁宁慢慢睁开双眼,落入眼中的是那熟悉的眉眼。

那双眼中似乎藏着浓浓的且化不开的思念。

戚宁宁眼眶一酸,就要掉泪,这些时日受的委屈一下子就冲了上来。

她被骆锦容牢牢抱在怀里,眼泪将落未落。

未来得及说上话,小院就出来了一帮人,应该是追她的。

骆锦容问:“怎么样,能跑吗?”

戚宁宁点点头,虽然腿脚还有些发软,但是保命要紧,先跑为敬。

就这样,骆锦容拉着戚宁宁奔跑在街巷当中。

不知去处,更不知何时停下。

呼啸的风穿过两人之间的缝隙,又散落在其他地方。

扑通乱跳的心在此刻几乎达到了最高频次,两个人的手也紧握难分,像是融为一体。

戚宁宁上气不接下气的跟着他跑了不知多远,身后终于没有人了。

他们驻足在此歇气。

秋日的凉爽干燥也没能让戚宁宁的手变得寒凉,反而因为跑了很长一段路而热热乎乎的。

骆锦容一手捏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另一只手则在戚宁宁的背后,有一下没一下的替她缓匀呼吸。

就是这样的巧,戚宁宁看着骆锦容的眼眸,竟然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

他那双桃花眼中充满了眷恋,其中也有些后知后觉的惧怕。

若是刚才他没有因为长夜寂寥而散步到皇甫晟的小院那里,他的小骗子可能就遭遇了危险。

也是恰好的时机,小骗子落入他怀中,那双杏眼中含着水光,甚是可怜,那时,他心疼坏了。

“还好你来了……”

戚宁宁跑的嗓子都疼了,声音也变得有几分沙哑,一开口她自己都愣住了,吐出几个字后,连忙捂住了嘴。

骆锦容并不嫌弃,深深地看着她,想要把她装进心里的最深处。

“还好你没事。”要不然他也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戚宁宁自顾自感动了一会儿后,才想起来问正事:“你怎么会在这儿?难道你离开京都后就直接来这儿了?”

骆锦容不肯松开她的手,一边摩挲着手指,一边回答:“离开京都后,我将母妃安顿好了才来的梦宁州。”

“今日我听灵安说你失踪了,想来应该是皇甫晟的手笔,就来皇甫晟落脚的地方埋伏,然后打听你的消息。”

戚宁宁还是觉得有些稀奇,“那你刚才怎么会刚好在那儿?”

“大概是你在心里呼唤我吧,所以我睡不着觉,就出来走走,刚好走到那里,你就跳了下来。”骆锦容一脸认真的说着。

戚宁宁有些脸红,只不过因为秋风簌簌,她脸没热多久又凉了下去,薄红也跟着褪去。

“我们快些回去吧,外面挺冷的。”戚宁宁穿的是那侍女的衣裳,不大厚实,没站一会儿就冷嗖嗖的。

骆锦容解开身上的披风披到了她身上,一点也没顾及自己。

“你把披风给我,你不冷吗?”

骆锦容摇摇头。

戚宁宁可知道冷是什么滋味,更知道染上风寒发烧是什么滋味。

她将披风的一角掩在骆锦容身上,远处看来,就像是两人共披一件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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