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绣把东西放好,拍了把手叫住想往外溜的苏尚武。

“干啥去?这么晚了,赶紧洗洗睡,明儿个还有正事呢!”

苏尚武一脸不耐烦,舔了口糖葫芦。

“我去馋馋苏栓子……”

二房平时有个啥都在他面前显摆,现在有机会,他也得让他们尝尝看得着吃不着的滋味儿。

见苏锦绣看这儿他,虽然不情愿,还是去洗漱了。

李招娣看着屋里的大包小包,跟苏锦绣打听了两句。

苏锦绣没细说,只说卖了鱼。

她熬好药,挤了一滴灵泉水进去,端给李招娣。

“过两天,找郎中来帮你看看。

你这身子,一直没好利索。”

李招娣端过药,笑了笑。

“娘没事,喝两幅药就好了,别费银子。

你现在有本事,赚的银子存着做嫁妆。”

没等她说完,苏尚文腾的一下坐起身,推翻药碗。

“苏锦绣,你害死爹不够?还想害死娘?”

药撒得一滴不剩,苏锦绣不心疼。

心疼的是那滴灵泉,一天才一滴呢!

李招娣想说苏尚文,苏锦绣摇了摇头。

苏尚武进门看到这情形,没吭声,拿来扫把把地上打扫干净

苏尚武看着苏锦绣的房里灭了灯,咬了咬唇。

从兜里掏出几个冷馄饨,递给李招娣跟苏尚文。

“娘,哥。

她没跑,还给我买馄饨跟糖葫芦吃。

她自个儿都没吃,省下给咱们吃的。”

几个冷馄饨,李招娣跟宝贝一样捧着。

“嗯,娘知道她是个好的。”

苏尚文不为所动,咬牙切齿背过身。

“这点小恩小惠就被收买,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他曾经也以为苏锦绣是个好阿姐,得到的是瞎眼的代价。

苏锦绣眯了一个时辰,听着外头没动静,这才出门。

趁着夜色,她又去了芦苇荡。

白天人多,晚上才好办事。

进了芦苇荡,就跟摸瞎一样。

还好有野鸭的叫声做指引,她才避开暗流。

这个窝子收获不错,一出手就摸了两只王八。

接着,又抓了几条鱼。

她串好,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飘到腿边。

撞到她腿上,痒痒的。

她以为是只大王八,一手薅下去。

薅出一个黑发覆面,红衣裹身的人形物体。

黑夜,水鬼。

苏锦绣汗毛倒竖,后背发凉。

手中的王八,重重砸下去。

只听两声闷哼,苏锦绣回过神来,是人?

她拎着鱼,把人拖出芦苇荡。

到了岸边,正好碰上打着火把来寻她的苏尚武。

苏尚武看着苏锦绣和她脚边的人,吃了一惊。

“咱就做鱼丸成不?

人,人肉丸子,使不得。”

苏锦绣喘着粗气,拨开头发。

是个年轻的男人,剑眉入鬓,眼窝幽深,鼻梁高挺。

薄唇殷红,活像是画本子里勾人的男妖精。

没等细看,一抹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下。

苏锦绣赶紧起身,招呼苏尚武。

“快去借个牛车拉去看郎中,不然要出人命了。”

还好是半夜,村里人都睡下,没人注意到他们的动静。

两人在城里找了间药铺敲开门,把男人抬进去。

郎中仔细看了看,捏了把山羊胡子。

“身上皮外伤不少,但不致命。

就是这脑袋上的血肿有些难办,我先给你们开点药。

回头若是血肿散开就没事,若是散不开。

那就,准备后事吧!”

几服药就去了她全部积蓄,苏锦绣肉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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