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轻绝一副完全可以理解的模样:“池兄,我理解。”
池舰:“…”
他一脸恼恨,他知道他说什么张轻绝也不会信了。
酒至半酣,皇上喊来老鸨:“小爷我要携绿芜出去过夜。”
老鸨露出为难之色:“爷,春香院没有姑娘出去过夜的先例。”
张轻绝在心里鄙视了皇上一把,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扔给老鸨:“这些可够?”
老鸨笑的比花还灿烂:“够够够,爷想要绿芜留宿几天就几天。
回到客栈,张轻绝闷头就睡。天尚未亮时,池舰就来敲门了:“轻绝,快起来。”
张轻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等一下。”
她穿上衣裳,把福宝叫醒,草草的洗漱后,二人下楼用早膳。
用过早膳后,张轻绝去找掌柜,买了些宣纸和木炭。皇上把绿芜送回去,他们骑马前往怒江查看地形。
怒江坐落于都中和江宁之间,从江宁出发,骑马半日时间。
沿途的房屋,基本都被大水冲垮了。
怒江从江宁东侧向南流去,整个都中是地道上的悬江,而且倾斜的特别厉害。只要一发大水,整个都中就是一片汪洋。
张轻绝皱眉:“愿怪这里年年爆发洪水,这样的地势,生活在都中的百姓实在可怜。”
皇上的神情非常凝重,怒江的情形,远比他想象中的更棘手。若得不到妥善的解决,多少银子都填不了这个窟窿。
张轻绝拿出宣纸和木炭,把整个地形图描画出来。画好后,她指着怒江道:“要有利的解决洪灾,要把怒江一分为二,把多余的水引入江宁,既能灌溉农田,又能解决都中的水患。只是工程庞大,要耗费不少时间。”
皇上大喜:“此法甚好,只是,这中间隔了座山。”
池舰道:“将山凿开。”
人力凿山太过费时费力,张轻绝努力的回想火药的制作,她记得好像是需要硫磺和硝石等物。
她对皇上道:“移除山的事交给我,爷,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回江宁。”
他们回到江宁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城门口,他们走近时,王州探出头,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张大人,您看您,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叫卑职好等。”
张轻绝惊呆了,她什么时候成张大人了?而且他们的行踪,是什么时候泄露的。
她正想着要如何回答,皇上温润一笑:“王大人见笑,王大人公务繁忙,本官怎敢叨扰。”
张轻绝脸色一红,原来王州口中的张大人是皇上。如此说来,他们的行踪,应该是皇上刻意透露给绿芜姑娘的了。
王州皮笑肉不笑道:“卑职怎敢和张大人比,还请张大人赏脸,让卑职给张大人接风洗尘。”
他们一行人入城,城中和昨日比大不相同。每隔百米,就有商人或官员施粥布膳。那些流民整齐有序的排队,官员一脸慈祥。
若非昨日已先见过江宁的惨景,张轻绝真要被迷惑了眼睛。
王州感慨道:“皇上虽拨了几十万两赈灾的银子,可是张大人您看看,开仓赈灾,一天要花费多少银子。”
皇上故意拉下了脸:“王大人只舍不得银子,难道人命在大人的眼里,竟比蝼蚁还不如?”
王州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张大人不必着急,有什么话,咱们吃过酒再议不迟。”
一行人来到都中最豪华的客栈,皇上点了一桌子山珍海味。
张轻绝脸色一变,五个人怎么吃的下十几个菜,外头还有那么多吃不上饭的流民,皇上实在奢侈太过。
反是王州,笑的嘴咧到了耳后根。
酒过三巡,王州举起酒杯道:“张大人,卑职敬你们一杯。吃完这杯酒,我们去别处继续喝。”
所谓的别处,又是勾栏院。不过王州并未带他们去春香院,而是和春香院齐名的百花楼。
张轻绝委实有些不懂,为何王州竟敢斗胆包天的请皇上来喝花酒,就不怕被皇上抓住把柄么。
池舰附在她耳边低声道:“我们昨天一到江宁,去的地方就是春香院,公子又叫了绿芜陪侍。在客栈时公子又点了一大桌子菜,王大人自然以为公子是酒色之徒耳。”
张轻绝递了眼皇上,是她误会皇上了,皇上原来是要迷惑王州。
筹光交错间,皇上已有些微醺,手不安分的放在姑娘的胸部上,对王州道:“王大人,鄙人此番来到江宁,只有皇上一人知道。还望王大人莫要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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