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蕊咬着牙,索性他也未往自己这便瞧,便利索地开始脱衣服。

先是最外层的蓝粉小袄,然后是宫裙,再是中衣,还有那白色的里衣

一件一件往下褪,直到里头最后一层的藕粉色肚兜,她还是不争气地顿住了小手。

雾气纷扰的舆室之内静得落针可闻,研磨药材的声音与衣料之间摩挲的稀疏声交杂在一块,伴着潮气向房梁翻腾而去。

祁无郁一直低着眸,从未抬眼。

不过她的速度实在太慢了,他不耐烦啧了一声,正要将眸子向上抬。

莫蕊敏感地捕捉到他将要抬眸的瞬间,刚要褪去心衣之际,抱着心衣便大步向前,整个人贴到他身上去。

不行,不行,她还是没那个胆量赤着给他瞧!

她冲过去一把抱住他,整个身子贴在他外层冰冷的蟒袍之上,不让他瞧见自己的身子,“大,大人”

祁无郁捻药的动作顿住,整个人笔直站着,僵硬如木。

莫蕊想死的心都有了,刚才实在太险,晚一秒便被看光了。

现在这个窘迫的情况,反正都是背水一战,不成功便成仁。

她勇敢地抬起湿漉漉的水眸,身形和着声色却不约而同控制不住地颤,“督主可,可要一块?”

他紧着漆眸,森冷的光从他眼瞳里迸射到她红得快要向下滴血的嫩脸上,鼻腔发出一声哼笑,“都羞成这般了,还学呢?”

她无辜地眨了眨小鹿般的眼,檀唇微湿,“奴婢学得好不好?是不是有乖乖听话在好好学着怎么诱人。

这不,这不是给督主瞧瞧结果么”

她水盈盈的眸里叠出如桃花般璀璨的笑意,在他怀中的身子也发软起来,“学得不好嘛?”

可祁无郁已然阴着脸,紧抿着唇,没有回应她努力学习的成果。

莫蕊以为,自己这般的姿色在他怀中了,他应要有不同才对。

毕竟祁无郁是个正常男子,哪个正常男子,不会对如今这般样貌姿态动然?

仅是一分也好啊。

可她努力地观察,却察觉不到他深眸里的一丝异色。

自己于他而言

便这般没有吸引力?

还是演技太过拙劣,早已被他看穿了?

她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只有那一双漠然的眼明目张胆地打量着自己瞧,就似藏于黑暗,未曾发作的凶兽一般。

她正要泄气地低下脑袋时,他忽然丢掉了手中的药材,如寒冰般冷的手忽地朝她腰上攀去,毫不留情地狠狠一掐。

还未及莫蕊反应,一计极冷极痛的触感遍袭腰间,就似在腰肢上砸了一团雪般。

她心中大跳,还以为他要同自己动手动脚,惊慌失措地连带着心衣一同钻进充斥热水的木桶之中。

噗通一声,她整个人都没入沸腾的热水里,慌不择路,“督主咱们还是还是快些试药吧。”

房梁上开始渐渐蓄起一颗有一颗豆大的水珠,如同莫蕊额间的汗珠。

“就只有这点能耐,还来邀功学得好不好?咱家瞧你真是活腻了。”祁无郁瞧着这丫头大惊失色窜逃的模样,被她蠢得想要发笑。

他舒缓了眉眼,恢复一如既往的沉冷,将手玉中戒脱下搁置到一侧木案,拿起配置好的药材缓步走到桶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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