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萧清找来驴车,找了个没人的巷子,又换了两大袋米面,还有二十斤黑猪肉,还有几只腌好的鸡鸭,萧清提着重物一趟又一趟的放在驴车上,这才赶回家。

只是萧清离开书铺后,她随手写下的一纸草书被书铺掌柜子小心翼翼的拿了起来。

严子钦曾经三次考秀才未中,后来为人家抄书,自认为在瑶山的书法界堪称一绝,就连瑶山书院的院士,州刺史对他的字颇为欣赏,只是今日他算是知道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个小小穷酸气浓郁的胖妇人,出手就是大师。

这個字,哪怕放在大庆朝也没几个人能写出字意的飘逸又洒脱。

瑶山书院!

这几个字从运笔和笔锋看出,此人心胸宽广,对人生不羁,对世态之傲,字里行间又夹着虚怀若谷女儿之态。

这一字值千金,一字千金呐!

严掌柜压抑住心中的欢喜,如获至宝一般,把那张普通的白纸卷起来,小心地去拿框子装起来,他要拿去给向院士、山长、教习,带去书画展上,给众人观赏,让他们眼馋,让他们发疯。

那妇人说,这几个字是送给他,那就是他的,这是他的藏品!

唉,可惜啊,他没问那妇人住在哪儿,就知道她非常胖,要是知道她住在哪里,就算花钱买几幅字回来,做个展览,到时也能招揽到更多文豪与诗书圣人前来,到时他的书铺可就名扬四海了。

这些事萧清尚不知,更不知严子钦严掌柜拿着她的字去了书院,要去书画展,也不知胖妇人的名字,在瑶山县的文豪圈开始慢慢传开了。

萧清乘着驴车回家后,家里孩子听见车轱辘响,早就来到了院门口等着。

乔成看到奶奶又是满载而归,嬉笑的脸上充满期待,不知道这一次又有啥好吃的。

等搬完车上的东西,他带着弟妹们一起围着奶奶,看到那几个糖人,眼睛仍是发光,这些天他们已经把天下最好吃的全尝了,就差这个糖人了。

奶奶分完糖人后,几个孩子尝着甜味,讨论哪个更好吃。

秦氏和周氏两人抬着米面去了草屋。

萧清算着家中粮食快两石了,草屋里的地方已经放不下了。

房子的事要抓紧时间盖起来了。

萧清看着满箩筐的栗子已经洗干净,她挑了一些栗子,就开始教周氏和秦氏炒栗子。

乔二经躺了一天一夜,差不多能动了,就出来帮忙剥栗子,晒茱萸,可是脸肿的难受,看不清茱萸和栗子,坏的茱萸干果挑出来扔的到处都是,还被水鸳和园园笑话,说他脸肿的像深山里的大熊。

他笑也不能笑,只能绷着脸低着头,把捡乱的茱萸果又捡回来。

萧清笑着说乔阳和园园:“你爹眼睛不好使,你们两个多干些活。”

秦氏搭话:“娘,二经是活该,您不知道园园笑话了他一早上,连水鸳和花子也一起笑他,说他的脸上是不是涂了发酵的面,眼睛和眉毛分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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