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斜子在丹田处蓄力,吞吐真气,似有排山倒海之势。
纯白的真气如浪潮席卷了蓝色,将它们卷起又扔下,转瞬间荡平了目光所到之处。
“僭越者!”
一个头部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在空旷的九重天里正中心的位置盘腿坐下。
可是这坐的位置却是半空中,酒斜子和戒僧被迫仰头看她。
“神明说这个词还差不多,你个只能借用权能的祭司装个屁?”
酒斜子脸上完全没有风雨欲来前的紧张,有的只是漫不经心和惯有的戏谑,“打一场么?”
祭司身形一晃,竟是消失在了原地。
恢弘的巨手从地面升起,那些吹散的蓝色物质重新席卷而来,聚拢在一起。
酒斜子皱着眉,紧盯巨手的掌心,斜眼挤成了一条缝。
“毖浔?”
酒斜子修得就是去伪存真的路子,在这幻梦缥缈之地,如同火眼金睛,一眼就看穿不对劲。
她遥遥地和毖浔藏在巨手里的半个身子对视。
只见毖浔做了个口型,“我们里应外合。”
酒斜子笑了,露出一嘴的黄牙。
下一刻,她吹出真气,凝成惯用的长棍,耍着它旋成一道道虚影,快到几乎要形成一个伞面。
“法相天地!”
长棍在九重天投射出一个巨大的影子,拥有实感,和巨手堪堪撞在了一起。
这九重天的其余蓝色棉絮也被卷起,重塑,幻化出大大小小的长手,被长棍的影子碾碎又重塑,直到几只能成功逃脱压迫,溜出来袭击酒斜子的后背。
戒僧几步上前,替她扫清障碍,双手染上炁,徒手撕碎长手。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三人急需一种术法,将祭司在这九重天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蓝色物质彻底摧毁。
远处的毖浔也料到了这点,但来不及做点什么,她的视角就开始变得错综复杂,从高空俯冲向下一段距离,停下,脸和影子凝成的长棍的顶端只隔着薄薄的一层幻影。
祭司用巨手握住长棍,竟是将影子掰断,撼动了手捏着长棍的酒斜子,斜眼黄牙的破烂修士像喝醉酒一般歪歪扭扭地行走着,最后摔在了地上。
巨手握紧捏成拳头,从天往下猛地往下砸,戒僧踏着罡步冲过来,将巨手撞得偏离轨迹。
酒斜子将真气凝成绸缎,把被弹飞的戒僧和自己绑在一块,借着力骤然起身离开巨手的非攻击范围,齐齐地摔到另一边。
“恺罗,你还好吗?”
戒僧谨慎地凝视前方,“还行,被修假后我也能在幻境中使出一些力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酒斜子掏掏耳朵,有点不耐烦,“行行行,还能文绉绉地说话,那就没什么大问题。”
她撑着地重新站起,长棍一扫杂兵蟹将般的长手们,将它们打碎,重新变为细碎的蓝色。
戒僧见状连忙指着它们道:“你能将这些吞了吗?”
“你想毒死我就直说。”
戒僧叹了口气,遥遥地望着远方,寻找毖浔的踪影。
“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毖浔小友身上了。”
另一边,毖浔像坨面团,供祭司捏搓圆扁,在巨手内随着每一次攻击动作,或弯腰或翻滚或平躺。
这种感受不剧烈,但是会让她难以静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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