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城外又是大队的北府兵入城。
城里的居民都盛传,是范阳军。
王宫之中,陆浩瑟瑟发抖。
召集众臣商议应对之策,昨夜一战,让王宫众人都意识到了北府兵的战斗力,陆飞才一万多人,就敢硬怼装备精良的两万羽林军,且让羽林军损失重大。
等到范阳军来了,这仗还能打?
“诸位爱卿,现在该如何是好?”
众臣都垂头丧气,不发一言,战斗失利,加上大日吞小日,陆飞取代陆浩的谣言越来越凶猛,民间甚至编出了民谣,传得人尽皆知,他们心中都感觉陆浩大势已去,只后悔没有投靠陆飞。
陆浩这会儿也没有脾气,只想等个天降猛男来救救自己。
“陛下,末将以为,我等应尽快撤离,前去与范阳军汇合,到时候,我们退守界桥,背靠冀州丰富的资源,来日卷土重来,定能重振山河。”
程胜再度提议撤离京都,对陆飞的恐惧刻在骨子里。
昨夜一战,他并没有将真实战报告诉陆浩,真实的战报,他们在装备占优、谋略占优的情况下,损失仍旧远超陆飞部,这仗,没法打。
陆飞手颤抖着,努努嘴,也想开溜了。
他叔叔太猛。
“陛下,万万不可撤退啊,离开蓟都,将北方积累的事业拱手相让,冀州虽然富饶,但我们推过去,根本守不住,无论是朝廷,还是王氏,都不会让我们依靠冀州发展。”
一片沉默中,张宾声音洪亮,仿佛在众人心上狠狠敲了一钟。
众臣都抬起头来,张大嘴巴看向张宾,不明白张宾为何还能如此激情。
“依张爱卿所言,应该如何?”
“为今之计,上策乃是主动进攻,让蓟都百姓都知道,王军势大,镇国王府无险可倚,我军便是无法歼灭他们,也可从容撤退。”
程胜瞪大眼珠子,“范阳军今日又有近万人入城,我军再去攻打,岂不是羊入虎口?”
张宾道:“我今日亲自去看过,入城之兵,形容憔悴,必定是陆飞昨晚攻打王宫的旧部,并非范阳军,而是陆飞的疑兵。”
众臣闻言,顿时议论纷纷。
疑兵?
这个说法闻所未闻,张宾却说得斩钉截铁。
陆浩面上一喜,“张爱卿所言是真?范阳军并未到,陆飞在跟我耍诈?用他的亲卫兵伪装范阳军。”
张宾道:“必然是。”
“张宾,你少信口开河,你有证据吗?范阳军连夜行军,所以形容憔悴,也很正常,你只凭这个就断定陆飞在使诈,万一我们真攻过去,碰到范阳军主力,可如何是好?”
“我听闻,昨夜你对那逆贼十分客气,还口口声声称他为王爷,且与他切磋比剑,奉承他是我大燕第一剑客,你莫不是被他收买的内奸?”
“张宾,你可玩笑不得,我们现在能倚仗的只有羽林军,贸然出击,后果你能承担?”
众臣纷纷反对,他们骨子里相信了大日吞小日的谣言,疑神疑鬼,自然放心不下张宾。
张宾皱着眉头,跟这群二笔共事,实在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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