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话你做什么?”林仲春也爬累了,她找了个位置,坐在云胡锦旁边,“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什么,但你自己在这里很危险,既然身旁没人,早些下山回家吧。”

“我才不要回去!”此刻的她完全没了在山脚下盛气凌人的模样,“娘亲说我多管闲事,爹爹嫌我斤斤计较,全家都劝我要息事宁人,我不愿意,就说把我嫁出去,凭什么啊?错的又不是我,凭什么要把我丢掉啊?”

这是另有隐情?

不行不行,林仲春,你可是来爬山的,又不是来听八卦的!

林仲春想了想,终究是不忍心:“若你觉得人人厌你,恶你,不如同他们好好说,总得沟通不是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她对云胡锦说的事情没有太大感触,沟通是最好的处理方式,特别是面对家人的时候。

“我不要跟他们说话!”云胡锦一把抢过林仲春手里手帕,胡乱擦干净脸上的泪水,“我要报官,对,我要报官,都是她让我家不得安宁,定然是有意而为之!”

“报官?”林仲春疑惑,“家庭纠纷报官?你要告什么?”

“告……”云胡锦也没想明白告什么。

她定了定心神,稳定好自己的情绪:“她说我弟弟毁了她,但我弟弟告诉我,这些事情他没有做,是她诬陷的,这个事情能告官吗?”

林仲春隐约有了猜测,又是“毁”,又是“诬陷”的,这事儿不简单。

所以是……名誉权?

“可以。”林仲春握住云胡锦的手,“可你要想清楚,告官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你有证据证明她自毁清誉的目的,就是为了诬陷你弟弟吗?”

“那我要怎么做?”云胡锦定定地看向林仲春,她问,“你能帮我吗?”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答应帮云胡锦的时候,林仲春已然走到了山顶。

她是爱管闲事没错,但收集证据这一方面,她又不是衙门的人,专业也不相符合啊。

“你是最后一个。”山顶风呼呼的往脸上打来,林仲春感觉自己头皮都要被吹掉。

刘琪琪视线一直在上山的两个通道流转,虽然上山有多条路,但只有两个通道是可以抵达山顶的。

这不,林仲春一出现她就捕捉到其身影所在。

孙肇舟与上官黎、孟岩三人正聊着下山后找个好的酒楼吃饭,听见刘琪琪的声音后,便齐齐的看了过去。

“你们还挺快。”林仲春苦笑,看来这坛酒,她非买不可了。

登山目的就是为了感受山顶不一样的景色,林仲春站在这里顿时有了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津渡城所有楼房被她尽收眼底。

“小爷我每次站在这里的时候,总会觉得有些恍惚。这里寂静无声,但是山下却是热闹无比,极为拥挤。”孙肇舟双手背于身后,闭眼仔细嗅着山顶的狂风。

每每到此处,总有种很特别的感觉,这种感觉把他一下拉到了小时候。

林仲春发现他和在学院的形象很不一样,起码现在不一样。

孙肇舟继续道:“幼时小爷我与阿娘来过这里,那时候的我,才到阿娘腰间。来时阿娘会给小爷我带风筝,风越大,风筝飞的越快,极难收回,容易打转;若风小,风筝飞得不快,却会容易拉回,也容易掉落。而山顶放风筝最好的办法,就是剪断风筝线,让其随风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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