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带来了。”秦元歌拍了拍手,几个壮汉抬了两袋药草和一个方圆有将近两丈的铁皮大桶。

“如此,那便开始吧。”顾相如看着准备妥当的药材,用具,笑了笑。

秦山闻言身子一震,茶杯中的茶水贱了出来,虽然早有准备,折磨自己多年的陈屙旧疾,慢性毒药终于要一次解决了,即使以自己多年的心境也不由得一阵激动。

随着一声令下,几个壮汉立刻行动起来,不断加水,片刻功夫,水已经加了指定位置,顾相如则拿着药材,有的一截两断,有的一搓成粉,按照特定顺序加入水中,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潇洒无比。

不一会儿,整个水面,一片漆黑,并发出难闻的气味。

“你这里面有断肠草,金线蛇毒囊,孔雀胆,鹤顶红,噬心藤,阴蛇涎…这是救人还是杀人。”

秦元歌看着漆黑的水面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药材基本是都是剧毒,而孔雀胆,鹤顶红作为本朝的禁药居然排不进前十,可见这些药材有多么可怕。

什么几个壮汉拿药的时候都用湿手帕捂着口鼻,更不敢直接接触,生怕一不小心粘上一丝丢了性命。

“这难道是以毒攻毒?”小刚还兴奋地喊道。

“以毒攻毒?太小看我了。”顾相如忍不住笑道,“以你爷爷新伤旧伤无数,慢性毒药深入骨髓,如果不是他修为精湛,早就一命呜呼了。虽然我之前略做调理,也只不过是饮鸩止渴。”

不理会对方杀人的眼睛,顾相如傲然道,“如果按照寻常方法,你爷爷的治疗需要三个月,而且痊愈后修为不能完全恢复,但6这样岂不显得我顾相如无能。”

秦元歌刚想说,这三个月自己等人等得起,不用如此激烈的手段,接下来,顾相如的话差点把他气炸了,刚生出的一丝好感,马上荡然无存。

“而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而你爷爷也不配我花费三个月来救治。”

“侯爷!”顾相如喊了一声,如同晴天霹雳,6秦山马上领会,一运内力,整个衣服崩碎,飞快跳了进去。

“嘶”,一瞬间一股剧烈的灼痛感浸入身体,痛,就是自己征战多年,受伤无数,也有些扛不住。

顾相如伸出双掌,一掌虚按桶内,一手遥对秦山后背,一阴一阳,形成了一个循环。

“这些虽然都是毒药,但却各有特性,如这噬心藤,虽然能够破坏心脏,但也是通心脉,有愈合伤口,消除陈屙之妙,这化骨散虽然能够化去骨头,但也有扩展筋脉,温养筋脉之效…”

顾相如侃侃而谈,却把秦元歌几人弄的胆战心惊,这里的每一种毒药足可以凡人触之立毙,宗师遇到也得脱层皮,而桶里不知道有多少,这是救人还是炼毒?

只有月神心中暗暗佩服,这一边运转功法,一边开口说话,恐怕当初的宗主都做不到吧,公子的修为恐怕还在自己预料之上。

说话间,偌大的一桶水开始沸腾起来,热浪迎面扑来,灼的众人一退再退,而温度似乎还在上升,似乎顾相如就是一个超级大火炉,把大家带到了三伏天。

而秦山整个身子通过似乎像油锅里的虾一般,墨汁似的药液似乎受到巨大的力量,疯狂地透过皮肤钻入体内,桶中以可见的速度迅速变清。

秦山觉得不知是皮肤,肌肉,骨骼,就是五脏和灵魂似乎也痛了起来,再也忍受不住,发出一声大吼。

秦元歌看得只心疼,自家爷当面在军中可是有名的硬汉,为了保护先帝曾一人对战包括两位同阶带领的数百敌人,身中十几剑,身上刀伤,剑伤,无数,眉头都没皱一下,死战不退,斩敌过半,至到援军到来。

也正因为那一战,爷爷伤势太重,被先帝封为忠勇侯,回到钱塘养伤,从此就没再踏入战场,而爷爷却不甘心一生就此结束,就用心培养了自己的两个儿子。

如今爷爷这般吼叫,不知道受了怎样的苦楚,这个大色狼居然敢如此折磨爷爷,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顾相如此刻也却脸色凝重,疗伤拔毒到了关键时刻,在秦山体内发挥药效的剧毒,此时被顾相如另只手牵引出来,顿时把顾相如整个手染的漆黑,而剧毒似乎还源源不断地涌出。

“呵”,顾相如一声轻呵,运转赤帝焚天诀,把想要侵入体内的毒药逼出体外,霎那间以手掌为起点,一层七色彩雾在阳光下光艳夺目,地下刚长出不就的小草立刻枯萎,土地被染的漆黑,旁边的岩石也被腐蚀地坑坑洼洼。

“好霸道的剧毒!”众人都是眼睛一缩,还好是落在地上,这毒药要是滴到人身上还得了,岂不是要瞬间化为脓水,也不知侯爷(爷爷)怎样挨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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