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就这么看着温言,四目相对,他突然间就笑了,在这寂静的黑夜里面,有着无比的诡异。
“原来你真的这么恨我,恨到想要杀了我。”
在看见她眼神的一瞬间,池砚就明白了,从前的她回来了。
温言没有说话,举枪的那只手也没有,只是静静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池砚。
一脸平静的看着他,无波无澜
就像是冬日里被冻结的湖面,没有一丝的起伏和涟漪。
池砚盯着对准他心脏的那把枪,缓缓开口,却带着浓浓强迫的意味:“若是你真的开枪了,你是不是就能原谅我了?把从前的事情一笔勾销?”
一旁的影一眼睛瞪的更大了,他总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秘密一般。
霍西渡没有说话,只是觉得有点不安。
这会儿温言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胃痛而让全身开始痉挛起来,还是因为池砚的出现让心脏都开始抽疼,她握枪的那只手开始不稳,一字一句从喉咙深处吐出:“你不要逼我”
可是池砚却不给她退缩的机会,带着强烈逼迫的味道:“既然你这么恨我,那就开枪啊,开了枪,我们之间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那他就可以彻底抛弃过去,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好好爱着她。
“你不要逼我”
不受控制地她还是红了眼眶。
可是池砚压根就不允许她退缩:“开枪啊”
这会儿她的大脑压根就不怎么清晰,偏偏池砚还在不停的逼迫着她,手一抖,下意识地就按下了扳机。
“砰”地一声,子弹正好打在了池砚的肩膀上,温言的瞳孔微微一缩。
其他影的人见温言居然伤了池砚,当即也想拿下她,却被池砚给制止了,因为受伤身形有点晃动,可是他却很坚定,一步一步朝着她走了过去,直到在她的面前停下脚步。
他问:“你解气了吗?”
到此时此刻,大概是因为痛到极致,她反而笑了起来,笑得别提有多嘲讽了:“你觉得,我们之间真的就能一笔勾销吗?”
谁也没有想到,池砚突然握紧温言没有拿枪的那只手,将她的手掌狠狠地按在他的伤口处,“你要是不够解气,你可以对准心脏再来一枪,这么近的距离,你应该不会射偏了吧?你的枪法可是我教的。”
影一看着池砚这近乎自残一般的举动,吃惊的捂住了嘴巴,不敢有丝毫的吭声。
温言感受到掌心下的粘腻,血腥味不断钻入鼻腔,让她胃里的神经撕扯的更加厉害了,终于到达了临界值,她再也崩不住了,身子一软,缓缓地倒了下去。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深深地而又无言地看了池砚一眼。
池砚见温言失去意识,本想把人给抱起来,被霍西渡给拦住了,冷漠而又无情地看着他:
“你要是不想你的胳膊了,那就抱她试试。”
池砚捂着伤口,扫视了一圈山洞里的人,一字一句,全部都是狠意:“把他们全都带回去。”
在他们全部都离开后,没有人看见在一直躲在不远处的一个人悄然离开。
这会儿医院里的医生已经下班回家了,池砚给封霁打了一个电话,让他立刻来了医院。
封霁接到池砚的电话很是无语,这个家伙是把他当成他的私人医生了吗?
嫌弃归嫌弃,但还是从翻身从床上下来去了医院。
结果就是看见昏迷不醒的温言以及左手肩膀上不停渗出血迹的池砚,他吓了一跳,“你们干什么去了?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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