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娘啊!我们什么时候去退婚。要不趁热去吧,要是等到爹改变主意了,这婚可就是退不成了。”陆垚催促着陆夫人。

这打铁要趁热,退婚要趁早。

俗话说得好,退婚退得早,自由恋爱那是跑不了。

好不容易穿越了一次,不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那都对不起他自己。

饶是脾气很好的陆夫人此时也没有给陆垚好脸色看,她看向门外的天色朝着陆垚责备道:“这快要到晚饭的时间,我们这个时间去即是韩家与陆家关系再好这个时辰上面也是不合规矩的。垚儿你不用心急,你爹一旦心中有了决定不会那么轻易改变的,我们且明天早上去拜访韩家那也是来不及的。”

陆垚心中碎碎念,这要是早上去不是更不好,弄得他们家一天的好心情都没了,不过娘还是娘,话还是要听的。

今天他是离不开开封了,甚是有点可惜啊,不过他现在身上可是有十贯钱,等明天租辆马车那也是可以的。

晚饭时间,饭桌上只有陆夫人、陆垚和之前那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

说是陆盱气都气饱了,不想看到陆垚这个人,自己去开了一个小灶。

陆夫人不停地向着陆垚碗里夹菜,“这都是垚儿你喜欢吃的菜,多吃一点将身体给养回来,光耀门楣的重任就交给你和浩儿了。”

浩儿?陆垚抬起头看向了年轻男子。

北宋都管自己的儿子按顺序来喊称呼的,比如出名的杨家将,都是杨六郎,杨七郎什么的。

府中的人都喊他二郎,莫非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他的大哥,陆浩。

陆垚笑道:“我没什么本事,这个重任还是交给大哥身上吧。”

“胡说,你大哥一个人怎么能扛得起这个家,还需要你兄弟二人同心才行。你父亲的年纪也大了,还能当个几年的官,等到你父亲卸任之后,陆家的地位在开封那可是一落千丈了。”

说来也是怪,北宋这个文风繁荣,文人骚客很多的年代,那可是将文人的那种坏习惯发扬得淋漓尽致,不说其他,便是包拯,欧阳修这样的大佬人物,那都是妻妾很多,老牛吃嫩草那都是常有的事情。

偏偏这个陆盱只娶了陆夫人一人,家中香火也不旺盛,只有陆浩和陆垚两人。

换作其他家人,只要不是嫡子丢了,其他儿子跑了也就跑了,象征性地找一下,找不到让他自生自灭算了,哪像陆盱这样非要将陆垚留在家中。

“看大哥这个样子,一定是一个大官吧。”陆垚问道。

“阁门宣赞舍人,从七品,不算是大官。”陆浩的话很少,说完又很正经地吃起饭来。

“那也不小了。”陆垚啧啧称奇,陆浩看上起也不过比他大上了六七岁,就有了品级的官,那可是了不得。

陆夫人笑骂道:“你大哥可是皇佑五年榜的进士,外放四年,今年才进得开封,得个从七品的散职不算太好。”

“哎,本来也想你明年考个科举,你现

在又得了脑疾,我看也是考不成了。”陆夫人叹息一声。

又是脑疾,陆垚这个词都已经听烦了。

不过就算他没有名义上的脑疾,他也不会去参加明天的科考。

嘉佑二年那是什么水平的科考,号称千年第一榜。

苏轼,苏辙,曾巩,曾布,章衡,章惇,窦卞,罗凯,二程,王韶,吕惠卿,还有说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张载。

就算他陆垚从小就是饱读诗书的天才,又能考得过这上面的哪一个人,他们可是天才中的天才。

寡言少语的陆浩终于吃好了,现在该轮到他来发言,“母亲,我觉得二弟要退韩家这门婚事尤为不妥,父亲疼爱二弟愿意放下这门婚事,但是我这个做大哥却不能不提。

韩伯父贵为礼部尚书,与韩家联姻便是将陆韩两家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陆家本是一个在风浪中飘摇的小舟,能和韩家成为一个大海中的大船,我们两家在朝廷上也算是有了一定的地位。这门婚事对陆家很重要退不得。”

陆夫人脸色一变,“大郎,欧阳永叔的朋党论还尚萦在耳,妄不能再说出这等言语出来。”

陆浩点头说道:“孩儿省得,只在家中言论。”

陆夫人这才收起了脸色,她又看向了陆垚,觉得陆浩说得很对。

虽然结党营私这种事不能说,却不能不做,谁都想自己的势力大一点,地位越稳,活得便更加安心。

“垚儿,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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