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微亮,夫妇俩就提着东西出门了,两个孩子还在睡梦中,江母用剩下的肉给二人包了一顿饺子,又煮了水煮蛋,给她们带着路上吃。
江母和江莲亲自送两人去了村口,秦曼没穿她的新衣裳,而是穿的旧衣裳。
江琮也问她为什么不穿,她说:
“咱们要坐这么久的车,火车上鱼龙混杂的,我不想打扮的太张扬,要是不小心弄破了弄脏了怎么办?”
她的顾忌是情有可原的,自己的这张脸着实不算普通,还是不要太张扬了。
“路上小心一点,到了记得打村里的电话报平安,这个红包是给你们两个人准备的,图个吉利,出门以后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的!”
小两口上车之前,江母塞给秦曼一个红包。
“妈,我们有钱!”秦曼不肯要。
“说了,图个吉利,又不多!”江母嗔怪了一眼。
“收下吧,以后有钱了咱们再孝敬爸妈就是了!”江琮说道。
秦曼这才伸手接下来。
班车发动,江琮从窗口挥挥手和家里人告别。
两人自此踏上了远途,迎接她们的会是怎么样的生活呢?
到了县里的长途的汽车站,买了汽车票票去本市的火车站,车票是一块五一张,两人人三块。
江母给的红包,里面一共是十二块八毛,数字带八,很吉利。
长途客车晃悠了三个小时才到本市,一下车江琮带着秦曼在汽车站的粉面馆吃了两碗面填肚子,然后找了一个慢慢游驮着二人去了火车站,花了五毛钱的车费。
到火车站已经是下午一点了,还没有坐上火车,秦曼就觉得自己的屁股都坐疼了。
江琮的母校并不在本市,而是在本省的省会市里,从本市坐火车到那里,省内的火车,要坐十五个小时,只有硬座票了,江琮拿了身份证去窗口买票,一张票是四块五。
秦曼看着身份证上自己的黑白照片,名字叫江小竹,这个年代反面的国徽不在左上角,而是在正中间。
她看着上面那个呆呆楞楞的自己,不禁觉得好笑。
这证件照果然很死亡啊,以后有空再改回去吧。
她的身份证比较特殊,因为她本人并没有被报人口失踪,之前算得上黑户,江家真正意义上算是收养的她。
所以她和江琮没有结婚证,只是事实夫妻。
这个年代很多没有结婚证的事实夫妻,就是指已经发生了夫妻关系且孕育有子女的,以后离婚也只需要协议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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