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楹更是掩嘴而笑,“我府上的管家说,如今这新米才上,各大府中早已预定了一年的量,现在元璃还想着在三天时间内将上百担陈米卖完,这可不就是痴人说梦?”她说着话,故意拖长音调,语气促狭至极,“我看她是想赢想疯了,不会做生意便算了,居然还想拿一个卖不出去的东西来比,这叫什么?打肿脸充胖子?哈哈哈哈哈……真是,不自量力。”

“你们!”

议论声越来越大,围观的那些女子们嘴角的弧度很是轻蔑,“是啊,听说元家生意一直都是元老爷和元少爷处理,她真还以为做生意是小儿过家家,有手就行的吗?”

“可不是,我看这丫头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可惜了,那白家老夫人的脸怕是要被这外孙女丢光喽。”银楼老板不知何时也站在人群后,不住叹道。

还有人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她就是元璃?真是跟传闻中一样,胸无点墨还夜郎自大,为了赢她未过门的嫂嫂,竟然敢夸下海口,真不怕丢脸啊!皇家人要是知道了,得治她的罪吧!”

吃完最后一口米糕,元璃擦了擦嘴,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说话的人,撇撇嘴,随后目光转向白雪和黄楹,挑逗似的弯起嘴角,嘲道:“说完了吗?”

“长得丑,话还多,明明可以做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偏不识好歹出来吓人,真是,罪过啊罪过!”

“元璃!”

听到这样的羞辱,二人顿时满脸通红,气得直发抖。

“怎么?说不过就想变身吓人啊?”元璃嘴角一咧,“可惜了,鬼屋我都不怕,就你们两个这长相……撑死也就鸡妖和驴妖的程度,吓不到我。”

看了眼两个女人身后跟着的壮汉,元璃嘴一抿,这些女人作威作福惯了,连出门逛街居然还要带护卫。

叹了一口气,她道,“有一说一,今日可是你俩挑事在先,再惹我,信不信我报官抓你们!”玩笑归玩笑,拿官府吓一吓,适时狐假虎威嘛,也是很有必要的。

二人对视一眼,想到摄政王的暴戾传言,又不敢真的让下人动手。

“你就嘴硬吧你!等你输了,有你哭的时候!”白雪低声咒骂了两句,撂下一句话,转身朝马车走去。

黄楹也是恨的银牙咬的咯吱怪响,“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就让你再嘚瑟两天!哼!”

见二人气急败坏离去,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

“阿璃,这次咱们可真不能输了,可是……”吴念墨紧紧拽着元璃的手,“要不然,我找人假扮一下,到时候去将那些米都买走?”吴念墨这些年虽不少插手吴府生意,可到底是多年积累下来的家业,其实不用太过操心,况且,隔行如隔山,对这米商的事情,她还真不怎么在行。

不过,做生意嘛,一些手段还是可以用上的。

元璃搂住吴念墨的手,笑弯了腰。

“墨墨你真好,不过若是找人买走那么多米,一定会引人注目,到时候查出来,咱们岂不是更丢人了?”

一想到被拆穿的可能,吴念墨顿时也泄了气,“那……”

“放心吧,船到桥头自然直!”拉着吴念墨的手,“走,咱们吃午膳去!小翠打听到这附近有一家叫做会荣斋的酒楼,是一对南方夫妇开的,他们家的汤粉堪称一绝,咱们去尝尝味道如何。”

*

“真的假的?”听着下人汇报的内容,陈芝芝差点乐得跳起来,“那丫头当真只拉着吴念墨在东街逛街,就吃东西?买东西?”

“是,小姐,中途白小姐和黄小姐还与她们吵了起来,之后她们便去酒楼用膳了。”

“哼,不知好歹的东西,那白家和黄家在这京城大户人家里还算有些地位,得罪她们二人,到时候更没人买她的账了!”陈芝芝连连冷笑。

她就说嘛,就元璃那个蠢丫头,能想出什么好主意!还真当自己是经商天才?

一看就是破罐子破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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