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昂太子现出原身,瞬间千丈长一条青背苍龙,横亘海域。

只见他青鬃飞舞,绿鳞生辉,一张口,血盆猛地含住蛟魔王。

魔王被舌头卷住,森森利齿如碰撞的山峰,向他撕咬过来。

其不仅不惧,反而哈哈怪笑一声,道:“尔技穷矣,死期将至。”

于是摇摇肩膀,身形瞬间变化,变作一根擎天的华表,支殿的玉柱,迎着浪就涨。

不一时,竟涨成数十丈高,撑住苍龙的上下颚,让他根本合不拢嘴。

眼看着华表柱就要把嘴巴撑的裂开,摩昂终于露出惊慌之色,死命摇头甩尾,想将他吐出去。

奈何华表卡住上下颚,撑的他嘴巴越张越大。

摩昂愈发恐惧起来,卷着舌头,口齿不清:“觉王饶宁,觉王饶宁。”

这一声求饶,使得三军士气顿时受挫,一时间,鼓也不敲了,锣也不鸣了,助威呐喊的声音都变得稀稀落落起来。

反观晴齐洲一伙妖魔,各个大声欢呼叫好,在寂静的战场中显得十分刺耳。

蛟魔王眼见己方士气大盛,愈发得意,华表柱中显露一张脸庞,命令道:“若想活命,就给我落下去。”

敖摩昂不敢有违,慌忙落进战场,张着大嘴,将头垂在地上,模样好不狼狈。

龙宫方面军见状,简直鸦雀无声,士气越发低糜。

蛟魔王有心打击他们,宏声道:“狗摩昂,你父亲当年被我打的抱头鼠窜,今日你也落进我的手里,本王就是你们西海天生的克星。

要想活命,就当众叫我一声‘爷爷’,否则本王立马撑破你的嘴巴,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摩昂闻言,又恨又怒,眼泪不争气的流淌,今日三军阵前敢这样叫,往后别说成为龙王,纵然是出门在外,都得沦落为旁人的笑柄。

天庭更不可能认可他这样的人成为王者。

军阵之中,敖兴同弟弟敖玉望见,四目相对,皆目眦欲裂,玉龙太子驾坐水兽,上前破口大骂:“敖摩昂,你现在代表的可是西海龙宫。

尔死则死矣,如果再认个爷爷出来,非但你我兄弟一起蒙羞,就连父王都要受辱。”

听到他的喝骂,摩昂太子急的心焦,有道是“瓦罐难免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上亡”,胜败生死,乃兵家之常事。

他也并非没有胆子面对死亡。

可一想到敖玉的话,摩昂即气不打一处来,为争王位,三兄弟斗了这么多年,今日一死,怕不是敖兴、敖玉都要忍不住笑出声来。

想自己苦心经营,尽心谋划,却要因此而全部付诸东流,一时间,心中涌现满腔不甘。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日即使丢了脸面,也决不能让敖兴他们得偿所愿。”

想到这里,太子面色一狠,忍着屈辱,果真卷着舌头,叫道:“爷爷,爷爷饶宁!饶宁!!”

一瞬间,蛟魔王猖狂的笑声简直盖过三军,“哈哈哈哈,好孙儿,好孙儿,不想今日西海龙王竟成了我的儿子,西海太子全成了我的孙儿。

也罢,爷爷仁慈,饶孙儿一命就是!!”

说完他摇摇身,变回人样,化一道青光落进晴齐洲阵营。

摩昂失了控制,顿时恢复人身,一千五百龙骧卫军立马迎上来,将他护在中心,退回本阵。

好端端多出个爷爷,玉龙太子气的咬牙切齿,上前扯住摩昂领子,直接将受伤的大哥掼到地上。

“你干的好事,今日此事传出,我西海上下全都要因你遭人耻笑。”

摩昂羞恼的瞪着他,手上捂住伤口,心中怨火滋生,“被杀的又不是你,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呸!!”敖玉上去就是一脚,踹的大哥狼狈闪躲,“怕死你上什么战场?回家抱着女人生孩子去耶。”

这两兄弟,唇枪舌剑,竟在两军阵前吵的不可开交。

敖兴作为西海讨魔大元帅,头都大了一圈,“够了!!”

他一声呵斥,喝止二人,感觉今天当真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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