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脸上闪过高兴,脏兮兮的脸上已经洗干净,风吹日晒得有些脱皮,却依旧难掩温润的气质,此时清明的眼底闪着流光溢彩,分外养眼。

纳兰京心情没由来的跟着好了起来,出了堂屋后又去了灶房,看到土罐子的水开了,红薯往下沉快熟了。

容千去挑了水,孩子们醒来后洗漱,等会儿去镇上顺便把水桶还给里正家里。

这间院子原主人留下的东西不少,只有灶房是空荡荡的,只剩下一个煮药的土罐子,大约是寻常用的东西,价值更显而易见,村里人即便是嫌弃,也抵不住诱惑拿走了。

很快小四小五小六和老妇人都醒了过来,纳兰京捞了罐子的红薯,分给大家吃早餐,她自己也拿了一截红薯,心满意足的啃了起来。

差不多的时候,容千背着野山鸡出门了。

纳兰京提着水桶,前后往村头的里正家里去。

里正家里围了不少人。

纳兰京把水桶还给了里正家的大娘,见她愁眉苦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恰在此时,一个年龄近三十的男人扯着嗓子道:“爹,您快想想办法吧,再等下去,这牛得一尸两命啊。”

里正面色同样焦急:“牛难产就是镇上的大夫都治不了,请他们出诊,二两银子就是白花的。”

里正家大儿子不由急了:“牛难产和女人难产不都是一样,大夫肯定有办法的。”

里正顿时气了:“你这小子懂什么,是你爹见识多,还是你见识多?大夫能给人治病,却不会给兽治病,这个道理你懂不懂!上次隔壁村的母羊难产,请了大夫过去,花了二两银子,还灌了汤药,羊还是难产死了,这是羊没了,钱也没有,两头空啊。”

里正家的大儿子当即红了眼睛,愣是话都说不出。

里正家的大娘跟着哭了起来。

农户家里,牛是家里的大件,价值不比人低,毕竟它身上是白花花的银子。

里正家在村里算是不错的家庭,家里有一头牛,每年的耕种都比别人多出不少粮食,现在牛难产,母牛和牛崽子肯定是活不了了,简直是损失惨重,比死了人还要难过。

院子里不少看热闹的人,纷纷嘀咕着牛难产比妇人难产还危险,毕竟妇人难产还能请大夫。

纳兰京听了一会儿,大约知道里正家的母牛昨晚半夜有动静,连忙找了村里有经验的人过来接生。

可母牛难产了,生到现在快三个时辰了,都不见牛崽子的脚趾出来,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八成是凶多吉少了。

容千看着议论纷纷的众人,再看向眼底闪着光芒的纳兰京,好奇道:“大嫂,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纳兰京嗯了一声,让他在这儿等着,她去菜地里找些草药。

纳兰京很快拿着草药回来了,让里正家的大娘煮成汤水。

里正家的大娘正伤心呢,狐疑的看着她。

容千在一旁解释:“我大嫂懂些医理,她让你煮你就去煮,别磨蹭,等会儿你家的牛都死了,大罗神仙都救不了。”

大娘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话唬住了,竟真的拿着那把草去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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