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城,地处南边。

中午时分,在南城的一块空地,四周围满了人,密密麻麻围得水泄不通。

空地中央,两名男子正在比武切磋,一人使刀一人持剑,持刀男子刀式大开大合呼啸成风,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持剑男子剑法空灵飘逸,以巧妙的剑式化解刀客的迅猛攻击,虽然看上去没有那么霸气刚猛,却显得游刃有余。

两人你来我往,招式华丽出彩,却善少触碰到对方。

又不是有什么血海深仇,自然不会以命相搏,互相切磋都是点到即止。

人群不时爆出一阵喝彩声,骑在父亲脖子上的小男孩,双手拍得通红尚不觉得疼。

也许在他们心目中,空地中央就是向往的江湖。

围观的人大部分都是爷们,看到精彩之处,他们比脖子上的儿子还要激动。

都说男人至死是少年,现场的爷们哪个心中没有一个江湖梦?

除了这些心怀江湖梦的大男人之外,还有几个鬼鬼祟祟挤来挤去的猥琐男子,偷偷在某个少妇圆润的臀部捏一把,又去另外一个揩一下油。

虽然很过瘾,但也有风险,遇到脸皮薄的少妇,被瞪两眼倒无所谓,要是遇上泼辣的,反手就给一巴掌,或者来一记断子绝孙撩阴腿。

四月天气已经转暖,普通百姓只要穿一件薄衣外套即可,身体强壮一点的,甚至都穿上坎肩了。

但人群中却有个特立独行的年轻男子,身穿一身雪白长袍,还加了一件黑色披肩。

男子身材修长,剑眉星目,长得很是俊气,比女子还美,只不过俊朗的脸色过于苍白,看上去白病缠身气血虚弱。

这就是为什么他的穿着,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的原因。

男子名为陈安之,是南城陈家的独子,从小身体残弱多病,刚出生时,神医就说他活不过十八。

陈家为了给他保命,请神医,求灵丹,花费巨额钱财,让他多活了两年。

“咳、咳、咳……”

陈安之突然咳嗽起来,且越咳越剧烈,感觉都快要把肺咳出来似的。

“少爷……”随从福伯及时递过去一张雪白手帕,并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陈安之接过手帕捂住嘴巴,等咳嗽停下,再将手帕递给福伯,只是此时手帕中央多了一滩猩红血迹。

福伯将手帕收好,扶着陈安之的手臂:“少爷,要不我们回去休息吧,您的身体不能长时间站着。”

陈安之的身体很弱,这二十年来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渡过,今天听说有人在此比试,一直向往江湖的他也过来凑热闹了。

砸吧了两下嘴巴,感受着嘴里鲜血的腥咸味道,陈安之内心一阵苦涩:“还以为穿越过来能享福,没想到却是个短命鬼。”

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前几天才刚穿越过来,当得知自己成了一个富家子弟时,苟了大半辈子的他,差点就从床上跳了起来。

之所以说差点,是因为他的身体不允许,原主的这具身体太虚了,平时走几步路都要喘气,哪里跳得起来。

等他融合了原主的记忆,得知自己只剩下几个月的命,顿时像被泼了一盆冰水,穿越的喜悦顷刻消散。

陈安之肩膀靠着墙壁,视线依然留在场地中央:“等他们切磋完就回去。”

“好厉害的刀法和剑法,福伯,你也是修武之人,跟他们比起来怎么样?”

陈家在炎城也算是个小有实力的家族,在南城有一块地盘,都是靠祖上一拳一脚打下来的,本身也算是个武道世家。

陈安之是陈家独子,出门时肯定要带上有实力的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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