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是烦不胜烦,长此以往给出的银两也是一大笔损失;二来现在给了,后面流寇肯定会要的越来越多。
采石场的利润本来就低,要是再被流寇吃掉一部分,入不敷出,那都没有开下去的必要了。
恼羞成怒的流寇,隔三差五就跑来采石场搞破坏,这次更严重,还把工人都给打伤了。
陈青松脸色凝重,放下手中的书籍:“去管家那里支点银两,先把受伤的工人送去疗伤,再每人给点银子,安抚好他们。”
工人受伤,不仅要出一笔治伤费用和安抚的银子,采石场那边也得停工,相当于少了一笔收入。
自从陈安之爷爷去世之后,陈家就每况愈下,地盘不断被人抢夺蚕吞,买卖也越来越难做。
到如今,就只剩下郊外的采石场和南河渡口了。
哪怕陈家一再忍让退缩,这两处地盘也快要保不住了。
郊外采石场多了一伙流寇,如果经常骚扰,采石场就没法正常开工,工人担惊受怕也不敢去,最终只能落入隔壁的李家手里。
而南河渡口,水联帮已经多次上门,提出要买下陈家在渡口的一切资产,陈家从南河渡口退出,以后不能再插手南河渡口的事务。
如果这两个地方都丢了,陈家就会成为一潭死水,最终慢慢枯竭。
无伦是采石场,还是南河渡口,陈青松都不想放弃,只是陈府只有一位三品福伯,实力比起其它家族而言差太多,就算他不想放手,也是心有余力而不足。
严忠捂着被流寇打伤的额头,又急匆匆去找管家拿银两,安排人手把采石场的工人接回来,忙得连自己的伤都顾不上。
严忠前脚刚走,福伯后脚就进来陈青松的书房,问道:“老爷,是不是采石场那边又出事了?”
陈青松揉了揉眉头,满脸愁容:“工人又被流寇打伤了,这伙流寇也真是的,我们陈家的采石场又没有多少油水,非要咬着不放,拿他们没办法啊。”
“也怪我,年少的时候不勤练武学,以至只有二品修为,安之身体又弱不禁风,家里除了你一个三品武夫之外,没有一个能震慑宵小之流。以后的陈家,只会越来越难啊。”
虽然李家的采石场就在陈家的几百米之外,但李家有一名三品武夫长期驻守在采石场,流寇根本就不敢靠近。
陈家只有一名二品武夫,十多人的流寇哪里把他放在眼里,要来就来要去就去,陈家一点办法都没有。
福伯大概也知道那边的情况,询问道:“要不我过去看看?”
“你一去他们就跑,你一走他们就来,没什么用的。”
陈青松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想到好的办法,只能点头道:“那你就过去一趟吧,总好过什么都不做。”
福伯点点头,转身出了书房。
陈安之刚跨出院子,就看见福伯从书房方向快步走来,他迎上去问道:“福伯,爹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福伯停下脚步:“少爷,采石场那边出了点事,我现在得跑一趟看看什么状况。”
因为急着要去采石场,他没有留意到陈安之的气血变强了。
陈安之本想让福伯与护卫切磋,得知采石场出事,也没拦福伯,点点头道:“路上小心。”
福伯要去采石场,陈安之的计划落空,只得转身去找看家护院的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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