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说了声“马上进来”,小丫鬟喜道:“奴婢这就进来。”
屋内漆黑一片,王震夜不视物,这时丫鬟推开门来,月光顺势照了进来,还没来得及细看,门已经关上了。
丫鬟小声道:“公子切勿发出声音,奴婢这就服侍您。”
王震奇道:“黑灯瞎火的,怎得不掌灯?我什么都看不见。”
黑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紧接着衣服掉在地上的声音,小丫鬟轻笑一声:“公子,奴婢的样貌生得丑陋,怕吓着公子,还是不掌灯了吧?您不要发出声响,好么?”
王震心想这个倒是刺激啊,不由得心脏怦怦乱跳,打趣道:“那你摸黑过来吧,我就在这床上躺着,你可别摸错了地儿。”
丫鬟轻声笑道:“公子说笑了,这里就你我二人,怎得会摸错呢。”
随着声音愈来愈近,王震一愣,似是觉得这个笑声有些耳熟。
脚步声缓缓靠近,王震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扫到自己的肌肤上,心中热火难耐,伸手向黑暗中抱去,搂住了一个滑不留鳅的温软身子。
两人倒在床上,互相乱亲乱吻,王震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从随州到长安精神紧绷如弦,没有一个放松的机会跟心情,此时便如同点燃了火药桶。
一夜风流尽兴,王震身处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连丫鬟的面貌长得如何都不知,只知其身段姣好,婀娜多姿,该圆润的圆润,该纤细的纤细。
这比最直观的动人美貌还要让人迷离,王震只觉此女一开始羞涩难当,到得后来反客为主,倒阳为阴,杀得难分难解,暗自想到:“这简直应了星爷的电影,关上灯都一样。”
次日天明,王震从梦中醒来,他伸了伸懒腰,只觉腰都直不起来了。
床边空无一人,小丫鬟已经离去,王震若非闻到床上残留的气味,都怀疑昨晚那一夜风流不过是黄粱一梦,暗想:“她怎得起得这么早?可惜了,居然都忘了看长得如何,李辅国府上丫鬟如此之多,她若不说,我可猜不出是哪一个。”
王震披衣坐起,突然臀下一痛,被褥上似有什么尖锐之物,起身站立,却是个金光闪闪的耳环。
“定然是那丫鬟不小心落下的,只是一个府上的陪睡女妓,都能穿金戴银,可想而知李辅国这些年捞了多少油水。”
王震随手将耳环放进口袋里,对着铜镜扎好衣带后,推开门走出了厢房,见得日上三竿,不由得吃了一惊:“我居然睡得这么晚才起来?果然是刮骨钢刀。”
到了隔壁的厢房敲了敲,里边没有半点动静,王震正想推门进去,恰好路过的下人恭敬地道:“公子,老爷跟夫人及元司直都在堂内吃食了。”
王震点了点头,正想将金耳环掏出来,可见得庭院经过的丫鬟们打扮朴素,没有穿金戴银,心中颇为诧异:“看来金耳环不是这些丫鬟的。”
到了堂内,李辅国夫妇跟元载正在闲聊,王震向三人打了个招呼,这才坐到了元载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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