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就有这个规矩?”

听了王府丞的话,贾琏不可思议的看向吕迁,惊呼道:“吕经承,当日我来转户籍的时候,你为何没说此事?”

吕迁苦笑道:“琏二爷,当时您也没说还要转出令弟户籍啊,小人哪想得到。

再说,近几十年,规矩有所松动,不乏有军户、乐户等贱籍转出的例子,可谁能想到,陛下前几天突然下了旨,又重申了太祖禁令,一下将口子又堵死了,这我也预料不到啊!”

“那就是无论如何也办不了了?”

贾琏脸色发白,显然被吓着了。

“唉。”

王府丞轻叹一声,摇头道:“就算本官现在给你办了,这户籍还要拿去户部存档,到时候也定会被打回来。”

“那,那就有劳王大人了,在下告辞……”

话都说到这份上,贾琏也没有办法,他急着回去跟贾赦商量,就匆匆告辞。

等他走后,王府丞取出银票,把其中五十两递给吕迁,叹道:

“真是可惜了,本以为能大赚一笔,谁知道竟被陛下搅了局!”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那道圣旨,咱们今天可就发了。”吕迁也是满脸的无奈。

其实,贾琮来改户籍之前,就跟徐元思商量好了对策,让他派人去京兆府找经手户籍承办的吕迁,塞了五百两银子过去,让他隐瞒太祖定下的这个规矩,并让他想办法暗示贾琏,营造一种户籍还可以转出去的假象。

因为荣国府势力不小,吕迁一个经承哪里得罪得起,所以就去禀明了王府丞,请他决断。

王府丞听闻,敏锐的意识到“转出去”会是荣国府的最终目的,认为这其中有发财的机会,便让吕迁先答应下来。

等到次日,贾琏带贾琮更改户籍,吕迁也说话算话,办理户籍时,并没有跟贾琏交代“阴阳户不得转出”的禁令。

通过试探,王府丞确认贾家还会将贾琮户籍转出,就生出了要用太祖祖制好好敲诈荣国府的心思。

想转回去也行,但是得加钱!

谁知计划好好的,不料前几天一道圣旨,让他们的盘算全部落空。

今日贾琏再来,王府丞二人也只能尽可能多的榨出油水,弥补自己的损失。

不得不说,荣国府自贾代善去世后,影响力日渐衰弱,就连一个四品官和无品的经承都敢算计贾家,这放在十几年前,是谁也不敢想的事!

……

不提两人多后悔,但说贾琏离开府衙,先回院里换了身厚皮,这才硬着头皮到东路院跟贾赦禀报。

刚一进正堂,就见地上满是破碎的瓷器,小妾胡氏跪在地上,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

探头看了眼,被掀翻的桌子旁,贾赦醉醺醺的骂道:“贱人…你个贱人…敢造老爷我的反…我打死你!”

说到气处,他抄起手中酒壶,就朝跪在地上的胡氏砸去。

好在,贾赦喝的有些醉了,准头差的很远,酒壶摔在离胡氏一米多远的地方,碎了满地。

胡氏被吓得花容失色,她哭嚎道:“老爷,我没有啊,我真没有……”

“贱人,认错也晚了!”

贾赦摇摇晃晃走到桌边,抽出打过贾琮的那根鞭子,凶神恶煞的朝胡氏走去。

先前贾琮被打的几天下不了床,胡氏自然也是知道的,见贾赦发疯似的要打她,忙不迭的爬起来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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