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密布,又是一个乌黑的夜晚,山林寂静。
张元隐身山崖之上,原想双方已然斗将开来,自己见机,暗中护持,但没想到法坛已立,到了却毫无人迹,连呼儿图师徒也不见踪影。
心道:“看那黑烟,难道是呼儿图的阴网法术,法未遭破,坛也未有破损,看来此时师徒三人,尚且无恙,自己只知道呼儿图之处有变故,但时日和一切因果并未算定,看来来的早了。
法坛即布此处,那么必不会外出,肯定在此御敌。”
“下方呼儿图以法术护住神庙,看这情况分明已知敌人将要前来,提前准备。自己想隐身入内问明祥情,却是不能了,虽然此类旁门法术,破他不难,但是若是坏了呼儿图布置,让他受了反应,却是得不偿失了。”
“依卦象所示,变故发生就在这三数日内,既然不可现身,不如连法宝也暂且不用”
“嗯……”
“此地林木极盛,正合我用那先天五行阵,且先一试,不成再用自己的法宝,正好自己身上有几样五行法物。”
却说这先天五行阵,乃是张元自太虚五行遁法中所得,以自身法力驱遣五行之气,布阵之时,也不须用那旗幡之物,只须以符咒镇物,排布五行,只不过视个人功力大小,和对五行变化的理解,威力大小不同。
只不过张元五行法物之中,缺了一个乙木之器,不过此地林木极盛,法器却也不须太好,只要寻得根积年老树,略用法力祭炼一番,便能可应用。
此处山崖本就林木众多,不久张元便遇到一根双人合抱高有丈许的松树,自用剑光,斩下了一节手臂粗的尺许木枝,拿在手上。
“够用了”
随即便在大树底下,盘膝坐下,将那节树枝放在膝上,右手虚画先天乙木符篆,左手掐乙木灵诀,等到符篆画完,左手一扬,便见一道青烟自入那树枝之中,
随即双目注定树枝,暗运神光,牵引树枝灵机,吐呐摄炼乙木之气。
却是正用符篆摄取乙木之气,将那树枝炼成一个粗略可用的法器。
只见那树支一经张元凝神吐呐,便放青光,随着呼吸不断消涨,但不天蝉神光拥护之下,四外依旧空荡荡的,不见光影。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张元觉着吐纳己差不多了,便即睁眼,那树枝青光也消,见此情景暗衬:“差不多够用了,若不是功力有了不少进境,似这般五行法物,非要踏罡步斗,摄气取炼数月方可。”
想罢随即起身,拿着那树枝,走向崖边。
到了刚才身处之地,扬手将天蝉神光展布开来,将方圆丈许笼罩,用指在地上画了个尺许方圆的小圈。随即运用法力,向地一指,暗喝一声“起”,便见崖上那小圈四外土石汇聚,按着那小圈大小,涌起一个高约尺许的土坛,
张元随即将那树枝,放在土坛中央,并拿出以前所得的火蟾内丹,剑丸,九寒神珠,以及以前所用的飞光剑放在土坛外侧四周。
然后,再掐灵诀,虚画符篆,画完便用灵诀施放,等到完毕,便见那坛上青白金红黄,五色光芒,以五行流转的规律,幻化出一片彩烟光焰,正是已布成以乙木为主宫方位的先天五行阵法中枢。
“哈哈哈,可以了,到时施为,却也方便”
张元面露喜意,心中暗道。
随即在隐身神光拥护下,自凝神养气,以待斗法来时。
……
日升月落,风吹林木,连上方阴云也被驱散,满空光明大放,却是已到清晨之时。
张元身觉日光流转,心却神游物外,谛听方圆数里之内的动静。
随着时日推移,张元忽地听见两道轻微的破空之声,向神庙这边的方向飞来。
连忙睁眼一看,却见远方飞来两道黄光。
同时神庙之中,忽起鸡鸣,叫声凄厉,不绝于耳。
张元往下一看,又有一老二少三道人影,各持刀具,从庙中主殿走出,从容的上了法坛,那个老人站在法坛三层之上,剩余两个青年立在法坛身侧,各将那两个丈许木杆拿住,却是呼儿图师徒三人。
等到呼儿图上了法坛,随着法刀往外一扬,鸡鸣立止。
再看此时,黄光已然靠近,飞到了神庙上空。
随即便听到黄光之中传来一道声音,音甚清冷:“老鬼,当初来时,你无有准备,你一蛮教巫师,又不值我突下冷手,为此先行通知,三日已过,这便受死吧”
张元闻得此言,方知刚来之时,神庙防备森严,却无状况之举由何而来。
连忙以法眼细看,却见那两道黄光之中各裹着一道人影,只见是两人一个高一个矮,俱穿道衣,身背宝剑的男人,高的身有六尺,阔口白牙,长着满脸大胡子,面相丑陋,像是个三十来岁的人,却梳着一个道童的发髻,身材又壮,穿的道衣,鼓鼓囊囊的看起来十分可笑。
矮的倒是面红齿白,长相周正,披着一头黑发,头上戴着一个金箍。
心道:“这二人似是旁门中人,老人何时惹上这般人物。”
随后便听到下方呼儿图老人淡淡说道:“我与你们本无怨无仇,你们却受人怂恿齐来与我为敌,当初来时故作大方,与此时一般说法,却不知这四外里许皆在我黑煞法坛威力笼罩之下,心念动处,便可杀人,你二人当时来时,我早已发觉,但我消气多年,不欲与人争斗,当时未曾发难,不想你二人得寸进尺,以为我怕了不成。”
“实话与你说,休看你二人是剑仙中人,但我黑煞法坛也非易与,胜败仍是未知数呢。”
呼儿图话刚说完,张元便听到黄光之中那高个之人说道:“老鬼胡吹大气,就你这黑煞法坛,那里是我二人一合之敌。趁早服输,你那徒儿我二人却可大发慈悲放他们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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