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禹将玉瑶拦在外面,独自飘到寡妇床边。
半夜静谧,梦中香甜的楚晴睡姿不雅,一双修长玉腿逃出薄被,暴露在唐禹眼中。
月光皎洁,裹着薄被的楚晴肤若凝脂,曲线傲人。
“尤物啊,怪不得会被王德元看上”唐禹暗暗心惊。
白皮灯笼中,鬼火本来如风中烛火摇曳不定,待春色靠近,鬼火蹭的一下爆燃。
尊重给得够够的。
“造孽啊,为什么要保留我的六识和情欲,我只想做个莫得感情的灯笼怪!”唐禹暗骂一声,借机冷静下来。
“走你。”
神魂强大后带来的第二个技能,夺识!
唐禹沉喝一声,就见白皮灯笼中射出一道绿色鬼火,冲进沉睡的楚晴天灵之中。
待唐禹稳住意识,再看身周,已经不是白皮灯笼内部,而是处于一片看似无边的虚空之中。
虚空中别无二物,只有一株尾指大小,跳动不安的红色火焰。
那是人类的识火,只要被唐禹的鬼火神魂冲撞熄灭,就会被夺取意识,任其摆布。
这就是民间传说中的鬼上身!
楚晴的识火太弱小,唐禹一个猛冲,就将其冲得黯淡。
楚晴毕竟是柔弱女子,又在沉睡当中,换个身具武艺的男子,唐禹都不一定能冲破其护身阳气,更别说扑灭识火。
唐禹一击轻松得手,喝道:“起身!”
月光下,楚晴蹭一下诡异的从床上坐起,僵直如木偶。
“脱衣……算了,太下作了。”
即便做个灯笼怪,也是有道德的灯笼怪,虽然不多。
“正事要紧!”
“楚晴,王德元是谁?”唐禹上了楚晴,就是要问清楚王德元加害她的事情。
玉瑶丫头说得不清不楚,还是问问事主可靠。
黑暗中,楚晴表情呆滞,眉眼不开,声音再没有了平日的温柔细语,机械得像是照着稿子,念得还不熟稔:“临溪县富商王家二公子。”
其实唐禹也听闻过王家,世代经商,数万人的临溪县,衣食住行有一半都跟王家有关,可谓富甲一方。
王家年轻一代共有两子,大公子王德洛在玉虚观学道,走修行之路。
二公子王德元游手好闲,纨绔弟子一个,毕竟王家偌大的家产,总要有个败家子。
“他对你做什么?”唐禹继续追问。
“摸我的手,捏我的屁股,说要X我。”
……………………
这话说得直白,换做平日里的楚晴,羞死也说不出这般下流话,但她被夺识上身,说话做事,就会遵循夺识者的风格。
没错,唐禹就是这么恶俗。
“X了没?”这个问题俗是俗了点,但很重要!
“没有,我是大周军人遗孀,他有忌讳,不敢用强!”
继续追问下,唐禹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暗暗吐槽:“狗血剧情,放到网文里谁写谁扑街!”
事情确实很狗血,一名俏丽寡妇,一位纨绔子弟,两者的身份就将故事的基调定下。
丈夫战死,恤银微薄,楚晴迫于生计,时常帮大户人家浆洗衣物,前不久就在王家遇见了王德元,纨绔子一见她,口水都流了下来。
也不怪王德元觊觎楚晴,她不仅生得俏丽,关键是寡妇的身份带着一种撩人的风情和别样的刺激。
可惜楚晴刚烈,用钱收买,威逼恐吓,都不能让其屈服。
换做其他女子,王德元来个霸王硬上弓也算别有滋味,事后撒钱擦屁股就行。
但楚晴是大周军人遗孀,恰逢大周边境战事频发,朝廷提高军人地位待遇,在这节骨眼上,要是欺辱了楚晴,事发后怕是王家也要受牵连遭难。
心胸狭窄的王德元当然不会就此罢手,只得再找机会。
但楚晴的意识里并没有王德元请神君的事情,看来她也不知道。
唐禹只能推断道:“所以王德元不敢用强,而是恼羞成怒,去玉虚观请了神君报复楚晴?”
眼看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而楚晴的识火即将熄灭,唐禹连忙撤出鬼火神魂,遁回白皮灯笼之中。
扑,鬼火一退,楚晴倒在床上,睡裙薄衫被虚汗打湿,紧紧的贴在肌肤上。
白皮灯笼中的鬼火也暗淡不少,看来夺舍也颇费力气。
楚晴柔弱,被鬼火冲撞,即便唐禹拿捏着分寸,但身子发虚将养几天是逃不了的。
飘出门外,唐禹对蹲在门口数星星的玉瑶说:“这几天你娘身子会很虚,正好少出门,免得被王德元请来的神君暗算!”
所谓神君,并不是大荒有神位的正神。
大荒灵气充足,世间万物若得大机缘,再辅以灵气修炼,都有博取神位,叩问天道的机会。
人族得上天造化,修行起来自然简单,大周地界上十二仙门耸立,上品宗门过百,各有其法,各擅其道,均有成就陆地神仙的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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