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始皇帝眼角立起,眸光如电,一瞬不瞬的盯着嬴战腰间的玄鸟玉佩,甚至连呼吸都停住了。

作为帝王,嬴政早已将喜怒不形于色、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铭刻进了骨子里,可是这一刻,皇帝陛下却有些神态失色了!

一切,皆因为嬴战腰间那枚玄鸟玉佩。

与始皇帝手中玉佩一模一样的玄鸟玉佩!

那是当年始皇帝赠给阿房的礼物,也是他与阿房长子的信物,始皇帝绝不可能认错!

那玉玄鸟的口中,还含着一枝栀子花的雕刻,因为栀子花是采药女出身的阿房最喜欢的草药,所以刻制玉佩的时候,嬴政也让人刻了栀子花。

口含栀子花图案的玄鸟玉佩,普天之下,仅此一对!

赢正双眸微颤,他寻访玉佩及长子多年而不得,今日不曾想,竟在这咸阳亭长的身见到了!

这让始皇帝心中,瞬间便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内心的激动和忐忑,无以复加!

这年轻的亭长,会是他与阿房的孩子吗,会是他流落在外多年的长子吗!

但始皇帝毕竟是始皇帝,在一瞬间的激动之后,强行让自己心情平静了些许。

毕竟事关自己和阿房的孩子,大秦的长公子,兹事体大,始皇帝不能贸然,而是要先确定此子的身份!

如果这玉佩只是这年轻亭长捡来的,那么贸然相认,只会错认皇子,混淆血脉,而使得真正的长子依旧蒙尘!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始皇帝目光和气质,再度恢复坚毅沉凝,决定要先旁敲侧击一番,了解一下这玉佩的来历和年轻亭长的身世。

如此,才能知道这亭长是不是那个孩子。

另一边,前来登记的嬴战,目光如炬,哪怕在未曾点灯的黑暗中,也依旧将屋内这黑衣中年男子的神色变化,看在了眼中。

锵的一声,便拔出了腰间的亭长剑,一声朗喝:“尊驾神色变幻不定,莫非要抗法么!”

不是赢战多想,而是六国余孽诡计多端,任咸阳亭长的半年来,赢战不知处置了多少想要潜入咸阳行刺搞破坏的六国余孽反秦势力。

其中也有冒充大秦官员想要蒙混过关的…

“大胆!”

见嬴战拔剑,一旁的王翦王贲父子,瞬间就激动了,也纷纷拔剑,直指嬴华。

不管这亭长知不知道皇帝的身份,在始皇帝面前拔剑,都是大逆不道!

只要始皇帝一声令下,王氏父子便能将这亭长当即格杀!

屋内气氛,刹那间剑拔弩张起来!

“把剑收起来。”

始皇帝的声音淡淡响起,王翦父子神色一动,便将剑收了起来。

“亭长莫要误会,我方才只是看到了你腰间的玉佩,乃是我大秦的图腾玄鸟,这玄鸟图腾,非赢氏宗族不可佩戴,所以才知道亭长竟然是宗室子弟。

因此心中诧异,一个颇有才华的宗室子弟,理当位列朝堂,为何只在这里做个亭长?”

始皇帝看向嬴战,平静的开口,既是在打探嬴战的身份,也是奇怪嬴战这般人才,为何之前名不见经传,埋没在小小的咸阳亭。

始皇帝这番话落下,嬴战点了点头,这才收起了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大秦立国几百年,赢氏宗族也繁衍了几百年,姓嬴的比渭水河里的王八都多,光是咸阳城里,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我不过是个旁支而已,虽有宗室之名,但想要更高的官职,也得拿军功去换。

如今天下一统,哪有军功可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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