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寒驸马府内。

徐谓熊正坐在书房内,手中执一卷古书。

但她的心思却不在书页,而是飘向了远处。

眨眼间距她大婚已然过去一月。

而李恪,也在紫金楼中住了十五日。

一想到李恪如今已经在紫金楼中待满半月,徐谓熊的脸色便立即难看起来。

她原本以为李恪不过是想气气她而已。

在紫金楼待至多两日,也该回府来。

谁曾想,竟真的在紫金楼待足了半月!

难不成在李恪眼里,她堂堂北寒王府二小姐,比不那紫金楼中女子吗?

还是说,他对这桩婚事始终不愿接受?

徐谓熊不愿再多想。

只是事不由她,最近北寒各种消息层出不穷。

无一不是关于她和她那不知羞的驸马李恪的!

徐谓熊自然知晓这些流言蜚语,也明白如今坊间她的名声又变成了什么样。

可她哪里有什么办法呢?

只能严令禁着北寒王府的人管着自己的嘴便是了。

其余的悠悠之口,她可堵不。

想到此处,徐谓熊的脸色又难看了两分。

早知如此,她便该在李恪前往紫金楼时,带人将他绑了回来。

不!

早知如此,她便不该让李恪随意出府。

将他舒服在王府中做个闲散王爷,锦衣玉食待着便不错了。

如今这般,哪里能让她不生气呢?

即便北寒王府中没有任何关于徐谓熊和驸马李恪的流言。

这偌大的北寒里,人人茶余饭后都得笑谈两句徐谓熊同李恪二人。

“今日是何时啊?我估摸着,二郡主和驸马成婚也应有一月了吧?”

“可不,今日便是驸马爷入紫金楼半月的最后一日!”

“什么?北寒二郡主不素来凶悍吗?为何驸马爷敢前去紫金楼呢?”

“这位兄弟,一听便知你刚来北寒吧!这怎的老弱妇小都知之事,你竟不知?”

“那二郡主所招的驸马爷李恪,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呐!”

“如今同二郡主成婚不过一月,竟日日都不在郡主身边侍奉!”

“驸马爷不是入赘到北寒中吗?为何不在二郡主身边侍奉?”

“唉,这大婚后第二日,驸马爷便孤身一人前往王府听潮亭,一住便是半月。”

“这刚从听潮亭出来,便马不停蹄去了北寒最大的青楼,紫金楼!”

“这如今,已然半月!”

“北寒中水人不知,谁人不晓?”

“二郡主和驸马爷之事,可是成了北寒的笑话了!”

“啊?驸马爷如此行事,二郡主哪里能依着他?”

“非也非也,二郡主无论依不依,怕这都只是驸马的决定呐!”

“可驸马爷不是赘婿吗?哪里能在北寒王府中有地位呢?”

“兄弟你不知,近日北寒中盛传,驸马爷之所以会不与二郡主同住,是有难言之隐!”

“咱们北寒的二郡主徐谓熊,那是什么人啊?”

“女中豪杰!一个姑娘家,哪怕是十几个汉子都比不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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