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嬴政没有回信之前,国尉缭是不敢有所动作了。

其实就算嬴政回信,国尉缭也没有能力做出动作,因为此次战役,秦军伤亡四万余人,其中一半阵亡,一半负伤,阵亡不可怕,可怕的是负伤。

一名将士负伤需要两名将士照顾,这么一算,秦军能动用的兵力不足四万,已经失去攻打洛阳城的能力。

或许远在咸阳的嬴政也没有想到,东进大军首战就落得一个大败。

日子一天天过去,秦军败退后,洛阳附近的铁矿、锰矿开采工作以及炼钢厂改造工作得以继续,大夏00式步枪和无烟火药的原材料也恢复正常供应。

三天后,秦军在洛阳战败的消息传到了泽州的李靖耳中,李靖得知此消息,深知不能继续拖延下去,否则等盟友败的七七八八,唐军的处境不会太好。

经过与帐下将领商议,李靖一干唐军将领决定十日后向怀州城发起总攻,而在总攻前的十天里,唐军去收集火药材料制作黑火药,准备在总攻前的一天给怀州城来一次没日没夜的炮击。

一晃四天!

秦西行省、咸阳城、秦王府!

此时的秦王嬴政还未接到国尉缭战败的消息,现在的他正在藏书阁处理秦西行省的政务,纵观各大诸侯王,嬴政最为勤政,无论大事小事无不过问。

也正是他的勤政,秦西行省得以富强,才能和各大诸侯王扳手腕。

“为何寡人的眼皮总是跳?”

嬴政发现自己的眼皮子一直在跳,心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也就在这时,李斯匆匆忙忙走进藏书阁,跪伏在嬴政书桌前参拜道:“臣李斯拜见大王。”

“何事?”嬴政不怒自威的问道。

李斯欲言又止,嬴政见状皱起眉头,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而李斯在几番犹豫后,还是把事情说了出来,“国尉缭传信咸阳,称秦军在洛阳城下大败,被斩首两万,负伤两万三,无力再攻洛阳!”

“什么!”

嬴政瞳孔一缩,猛然从座椅上站起,压抑不住愤怒的将桌上的一份奏疏扔向李斯,骂道:“这就是国尉缭给寡人的捷报吗!”

李斯任由奏疏砸在自己脸上,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嬴政依然恼火,将书桌上的毛笔砚台奏疏通通扫下桌面,胸口剧烈起伏,手臂青筋暴露,不过嬴政深知愤怒是无用的表现,试图强行压制怒意。

很快,嬴政冷静下来,转过身背对着李斯沉道:“召集群臣到大堂议事!”

“诺!”李斯迅速应下,召集离开。

一段时间之后,秦西行省的文武官员都汇聚在大堂,待人全部到齐,嬴政才出现在众人视线中,坐上那把王椅。

“这样的战报,寡人怎么看都觉得荒唐!”

嬴政一坐上王椅,就把国尉缭送来的战报扔向众臣,众臣感受到王之愤怒,无不一俯首低头,不敢言语半分。

“十万之众对战三万,人家还主动出城应战,这都输了,这到底是夏军太强,还是我秦军太弱,亦或者将领无能!”

嬴政面无表情地说道,众人听到这冰冷的语气不由感到浑身发冷,更不敢吭声了,更有甚者已经在浑身颤抖起来。

“启禀大王,国尉缭李信王离轻敌冒进,还请大王下令责罚!”秦王府博士淳于越站出来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可!”左相王绾抬手否定淳于越的提议,接着转头看向嬴政说道:“大王,胜败乃兵家常事,岂能因一次战败就责罚前线的将士。”

“将士战前不利,不该罚吗?”淳于越反驳道。

“闭嘴,寡人把你们召集过来不是让你们讨论责罚的,寡人要让你们拿出对策!”嬴政厉声呵斥,淳于越一脸不服的闭上嘴巴。

“启禀大王,如今天下诸侯尽数反夏,当此时我们决不能因一次战败而失去反夏之决心,末将建议向洛阳增兵!”

武官队列走出一名年轻将军,此人正是章邯!

大元有四杰,秦西也有五杰,五杰分别是李信、王离、蒙毅、蒙恬、章邯。

“增兵,增多少才够?”嬴政看着章邯问道。

“一万!一万不够就五万!五万不够就十万,十万不够就三十万,直到够为止!”章邯铿锵有力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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