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田柏光的日记,梁岳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一刀砍掉自己的头了。

若不是他抱了杀身成仁的念头,死的可就是我梁岳了。

梁岳长叹口气:卿本妙人儿,奈何做淫贼。

既然你那么喜欢被安慰,下辈子投胎做个正常的女人吧。

放下日记,看向了中间那本。

那田柏光惯使大刀,这《劲草篇》不会是一门刀法吧?

打开一看,还真是。

开篇第一句:疾风戮劲草,刀出万马喑。

每一道刀诀后面,田柏光还刻意画上了,慢动作版的身形步法图。

这淫贼,银才啊。

放到地球上,做个动漫画师,绝对会是首屈一指的顶流。

从头到尾仔细翻完,确保全部印在脑子里后,他站了起来。

看看侧趴在桌子上,睡熟后仍皱着眉头喊“轻点儿”的李师诗,不由自责起来:梁岳啊,你太猛浪了!

找来件不知谁的厚衣裙,轻轻盖在她身上,结果却吵醒了她。

“师师,你醒来也好,我正要出去见你…咱娘亲。为证明你确实安全,有什么事情是只有你与娘亲知道的吗?”

小丫头歪着脑袋想了会儿,“娘亲很白!”

“这我见过,我知道,她差不多有你一半白。说只有你们俩知道的私密事!”

“你见过?那你还跟我……呜呜呜,你个大混蛋!”

梁岳正琢磨着怎么安慰,李师诗却停了下来,扑哧一声笑了,“人家才不白,人家黄中透……”

“咳咳!”

明白过来的梁岳假咳两声打断了她,“说私密事,说私密事!”

李师诗长长的睫毛眨了又眨,“还有比这更私密的吗?”

梁岳直想挠头,这小丫头,从小都接受了些什么教育啊!

想想也是,就李六娘骨子里那个味儿,能教出个正常的师师来才怪。

“师师,这事儿对谁都不能说!”

“哦…可这就是最私密的了!”

“咳,咱们现在不说私密事了,只说你与娘亲两个人知道的。”

小丫头又歪起了头,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又一圈儿,“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梁岳连声催促,“快说,快说。”

“炎炎夏日吵,处处蚊子咬。夜来床吱声,娘亲叫最高。”

李师诗点点头,笃定地说道:“嗯,这个,就这个了,这个旁人绝对不知道!”

梁岳怔了会儿,“这是你写的诗?”

李师诗高仰着头,一脸得色,迎上梁岳玩味儿的目光,连忙垂下了眼帘,担心地问道:“这是……这是人家七岁时写的诗,可是不好?”

“好,好,只要是师师写的,自然都是极好的。”

简练直白,意境写实,很有画面感,能不好嘛!

李师诗轻拍下胸膛,长出口气,跑过来香了梁岳一口,“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娘亲听了都说好!”

梁岳在心里暗叹口气,如此尤物的小丫头,怎么偏偏起了个泥轰名——鹊信颜子。

“行,那就它了。我这就去跟娘亲说,让她老人家放心!”

李师诗扯住了他的胳膊,郑重道:“娘亲最忌讳别人说她老的,尽管她自己常以此自嘲。”

“好的,知道了。”

梁岳搓着手从原地消失,李师诗重重地坐到了椅子上,很快又皱着眉头,捂着屁股站了起来。

疼死我了,都怪你个混蛋!

不,你个大笨蛋!

还真以为人家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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