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越以蛇为图腾,而傅君竟敢来一句只是蛇罢了。
天泽神色不悦,但心里却是狂跳不止。
他原来还是觉得是对方使阴招自己才输得,要不是这个臭小子出阴招,他说不定就可以轻松反杀他!
但现在这蟒蛇化蛟的煞气一出,他也不敢保证自己能稳胜面前这少年郎了。
傅君瞧见了天泽那不爽的表情,却仍毫不在意,继续笑道:
“你问我想做什么?其实这并不重要。
不过,我倒是清楚的知道你想做什么。
杀韩王安?灭韩?”
天泽听着,依旧一副冷不屑的表情。
然后傅君顿了一下,托着腮,对着天泽玩味笑道:
“还是说指望那冷宫底下的百越宝藏,做你的复国大梦?”
当“冷宫”二字一出,天泽那冷立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惊骇。
他倏地站起身来,指着傅君叫道:
“你怎么会知道冷宫!你到底想干嘛!”
傅君摆摆手,脸的神色从笑变得严肃,随之正声道:
“天泽兄不用担心,说句不好听的大实话,我压根看不你的东西!
我只是想知道你觉着百越宝藏到手,你赢过流沙夜幕的可能性是几成?
还是说你觉得,自己能在两者相争之时,真的能坐收渔翁之利?
要知道白亦非和韩非都不是等闲之辈啊!天泽兄~!”
闻言,天泽顿住,随后皱眉道:
“我也并非软柿子。红莲和太子那一次,我便顺利解了蛊毒,摆脱了白亦非的控制。”
傅君正色道:
“问题就在这儿,这韩国有多少红莲公主和太子可以给你捉第二次。
你的优势只因身在暗处,而也恰恰坏在暗处,不易招纳人手、大张旗鼓。
这也注定你每次行动都凶险万分!
敢问天泽兄,你有几条命?!”
天泽脸色终于出现思考的神情,傅君见状,心中暗喜动摇其心,随即正声道:
“就算天泽兄,你最后拿到了百越宝藏,可以复兴百越。
但敢问那时的渔翁又岂止你一家?
你说,那时我大秦铁骑在何处?”
语句中,最后“何处”二字,傅君语气极重,深怕天泽置若罔闻。
言罢,天泽红瞳滞住了。
傅君一连串语珠子之下,他只觉自己一叶障目,困在了韩国这个小池子里,竟忘了看这汪洋天下。
他打着浑水摸鱼的念头,但有这样想法的,又岂是他一家?!
他当然知道不看全局,只顾眼前是坐井观天,不知天高地厚。
面对秦国这气吞天下的大势,自觉聪明,便是自掘坟墓。
对韩王安的仇恨蒙蔽了他的双眼,不觉间他觉知到了自己陷入狭隘视角的状态!
“那你告诉我,你们秦国的势力想怎么和我合作,又想要我如何去做?”
天泽咬牙切齿,艰难地开口道。
傅君站起身来拍拍天泽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道:
“大秦终会一统天下,这是大势。
天泽,为我效力,借着大势,何愁百越复兴无望?“
傅君说的是我,而不是王。
天泽瞬间明白过来,他头一次用目光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郎。
年岁尚轻,穿着华丽,相貌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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