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族的目的是要磨灭新月教会发起这次战争的正义性。

如果说,以银月草为理由发动战争,对这个世界绝大部分人来说是正义的。

兽人就会被各大帝国按上一个不正义、邪恶的帽子。

兽人与人类的关系本就紧张。

如果兽人取得了这次战争的胜利,迎接他们的很可能是周围人类帝国的围攻。

在理由正义的前提下,无论人类各国之间有多少龌龊,对兽人的态度必然绝对一致。

这就跟火车里遇到小偷一样,无论车厢里的人是谁,认不认识,在面对小偷时绝对都会同仇敌忾,并会对被偷的人表达同情。

但兽人又不能失败,如果与新月教会的战争失败,兽人只能放弃大面积领土,这是他们完全无法接受的,因为黑石山脉是他们仅剩的家园。

唯一破局的办法就只有将新月教会也变成不正义的一方。

我是小偷,你也好不到哪去,咱们俩半斤八两,车厢里的其他人自然也会作壁上观,选择两不想帮。

“所以,接下来这些人会被送出黑石山脉?”

罗西低声问道。

“这要看他们自己的选择。”

奥菲尔·拉鲁回道。

还活着的足有20多人,哪怕仅有一半离开了黑石山脉,将银月教会的恶行传播出去,也足以让新月教会的声望一落千丈。

罗西眼睛闪烁了几下,问道。

“我能跟他们谈谈吗?”

奥菲尔·拉鲁痛快的点点头,这是阳谋,不怕罗西搞破坏。

罗西转身,凝望着还活下来的这些人。

他们每一个人都低垂着头,连身上不断流出鲜血的伤口都不管不问。

因为心中的痛比身上的疼痛要更加剧烈。

他们参加这场战争,为了信仰与兽人厮杀,直至战至力竭。

在竞技场中,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银月山脉,挂念着新月教会。

逃跑中,哪怕明知道兽人可能有阴谋,也从未想过退缩。

可就在即将看到曙光的那一刻,那个他们为之效忠,甚至不惜献出生命的新月教会却背弃了他们。

罗西走到人群中央,深吸一口气,高声说道。

“可能大家不是很清楚为什么新月教会要杀死我们,我想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散落四处的人缓缓抬起头,眼中或是希冀、或是仇恨、或是麻木的看着他。

“首先我要说的是,那些竞技场中获胜的人,很可能并不是被兽人杀死的,他们之所以没能回到银月山脉,只是遇到了跟你们一样的袭击。”

“不,我不相信!”一个人立刻站了起来,他的神情狰狞,语气激烈,“那些人肯定是被兽人杀死的。”

“是吗?那我们为什么可以顺利的跑到这里,而且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罗西质问道。

“这一切肯定都是兽人的阴谋。”

那人嘴唇颤抖了一下,依旧不肯相信罗西的话。

“那么,请告诉我,兽人的阴谋是什么?或者,你认为兽人已经策反了圣月卫队?”

那人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这是不可能的,圣月卫队是新月教会的核心力量,忠诚度根本就不需要质疑。

罗西收回目光,看向他处,继续说道。

“而我们之所以会受到袭击,则是因为我们在兽族所受的待遇。”

“想想吧,如果我们中任何人回到银月山脉必然会受到英雄般的欢迎,战友、同僚必然会来询问你被俘虏的经历,而你们会说什么?”

“说你们在兽人手中并没有用受到虐待,可以在监狱中自由活动,每天都有充足的食物和水......还有肉。只需要参加一场角斗,就能够离开那里回到银月山脉?”

“你们认为你的那些战友们会怎么想?”

罗西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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