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上学还想学到什么高深法门?”
辰亮挤出一个促狭的表情,揶揄地看着符离。
“我……我看书上说!那些厉害的人物学法都是一颗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
符离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强撑着大声回答到。
“那些成天惦记着歪门邪道,一步登天的修行者要么变了别人的炉鼎,要么被人夺了肉身,要么干脆一身血气和修为都化了别人的血食。”辰亮顿了顿,“小狐狸你不会是打话本上看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符离把头藏进尾巴里,不肯跟辰亮对视。
“这辩物法已经是最简单又最质朴,直指通天大道的修炼法门了,你堂堂青丘之狐,总不能连条板凳都不如吧!”
辰亮抛出了最后的激将法,而这最朴实的方法对符离却最是有用。
只见他从原地弹起,尾巴树的老高。
“不就是上学吗!谁说我不如板凳!(吸气)谁说我不如板凳!”
辰亮所说的学院是位于成海市郊的江南省特殊物种保护与泛灵教育学院,因为名字太长且过于拗口,所以特保的人总是简称之为学院。
从林业局到学院要穿过整个成海,足足有一个半小时车程。但这近百公里的路在井生的压缩下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收获了乘客的一致赞誉与寄到部门里的三张罚单。
起初符离还饶有兴致地趴在窗户上左看右看,见到啥都新鲜,看到啥都想盯着看,路边跑过去条狗都想追着汪两声。
兴高采烈的符离本来还有些奇怪为什么副驾驶上的辰亮一上车就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坐车多好玩儿啊!
可当井生将速度刚好压在限速线上限行驶了半小时,连续变道甩尾加塞数十次后,符离一下子觉得坐角端老爷子的传送阵也是一种美好的体验了。
林业局的小皮卡一个潇洒地漂移,稳稳地停在了一个被郁郁葱葱的大树所掩映着的小院外。
辰亮晃晃悠悠地下车,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四十七分钟十五秒,比上次快了两分钟。”
刚从车上下来的井生飞快地报出了自己的用时,并且露出了一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的表情。
“好歹从林业局过来不走山路,不然我怕符离当场噶过去。”
辰亮摇了摇头,走到后座把已经昏过去的小狐狸拎下来。
“醒神咒!”
他一巴掌盖在符离毛茸茸的脑门上,还顺手揉了两下。
“呜哇!”
符离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大地,然后是大地之下的天空,以及辰亮帅气的圆脸。
一阵阵袭来的眩晕刺激着他,一股令人反胃的悸动从尾巴尖传导到大脑。
“呕——”
预料到符离要吐的辰亮早就把符离拿得远远的,头冲着草丛。在符离吐完后他又飞快地摸出纸巾给符离擦嘴。
“亮叔,井生姐一直是这样开车的吗?”
“你小子管井姐叫姐管我叫叔是吧!”辰亮把符离放在肩膀上,跟着井生往小院里走。“在这儿工作,你迟早会习惯的。”
符离趴在辰亮肩上左看右看,这人间界的学院看起来和青丘的学堂也没啥不同,都是差不多的白墙黑瓦,都是差不多的绿树林隐,都是差不多的藤蔓,都是差不多的房子,都是差不多的白泽老师。
等一下,白泽?
符离瞪大了眼睛看着正在和井生说笑的青年。
白发,青灰色的长衫,碧蓝色的眼睛,装模作样的微笑,耳边垂下一绺红绳绑着的发辫。
正是符离狐生的最大敌人,唯一出现在符离噩梦中的长辈,符爸最崇拜的妖,青丘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老祖宗唯一的朋友,白泽,白大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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