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须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想想那些惹汉帝生气的大臣,哪一个有好下场!?

刘傑收回视线,顺着程普的话开口:

“现在提赵恒做什么,晚上差不多就有他的消息,今日要晚朝。陈赫之事唯有命壁马郡太守前往吉州,连同吉州左右相邻的陇川、横岭兵力,将陈赫围困在并州不出。”

他一抬手,命内侍抬出大汉舆图。

舆图长宽足有半丈长,每块大汉州郡都标示得清清楚楚,连那些重要的山脉、江河、平原等,大多都标示了出来。

不过这张舆图看起来挺新,平常卷起来,用东西层层裹着,放在藏书的天禄阁中。

几个侍书内侍将舆图小心悬挂在一个木框内,这木框也有舆图长,可折叠,以清香名贵的木兰木制造。

待舆图装好后,一名宫人递上一根指月杖。

刘傑接过后,走到舆图前,阳光从轩窗透进来,照亮了大汉的江山!

他用指月杖点中并州,并州下方是吉州,吉州西面成一条小指宽的长线,连接东面。

正如一只大腹便便的蚂蚁!

这只蚂蚁头部夹在横岭和陇川中间,只要守住吉州,陈赫就无法突破吉州继续南下。

至于并州其他出口,一面地广人稀,一面是接壤突厥的苏尔草原,他肯定不敢过去。

几个大臣互相一望,思虑片刻后纷纷点头。

程普立即上言:

“请陛下现在就立刻发布旨意!”

刘傑对中书令孟明至说道:

“孟卿,你即刻传朕旨意,命淮州、知州速速派出所有州兵、府兵,前往吉州西面,拦住陈赫!”

孟明至此人,原本是有些才能的,不过在赵家权势下,一直缩着脑袋做官做人。今见得汉帝强势起来,便把脖子往外面伸了伸。

他取了笔墨,在案桌前疾写:

“陛下,可要发红色羽檄?”

红色羽檄,和八百里加急差不多,密信装入拇指大小的圆铜盒,铜盒饰以龙纹,是帝王专属,代表君王的密令。

铜盒上还会插上一根红色羽毛,所以叫做羽檄。

染上红色,是代表这件事非常紧急,若有怠慢,会招来抄斩全家的重罪!

刘傑果断选择红色羽檄,孟明至写完后,交给程普,程普忙亲手去办这事。

程普离开后,大臣们低声议论起来。

刘傑望着北疆一块,陷入沉思。

赵恒是指望不上了,他的兵权是不可能交出的,现在赵家党羽被他冲击得七零八落,他未必不会携兵而反!

刘傑再次时还有一件事要做,便是将空出来的尚书监正官职补充。

他脑海里飞速梳理汉朝的忠臣,可悲的是,由于赵家专权,大多不是死了就是贬得很远,一时间无法快速聚拢。

他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对众臣说道:

“朕记得以前的尚书监正朱海瑞,为人稳重、善理繁杂政务。后因忤逆朕,被革职查办入了狱。”

大臣们自然对那事很有印象!

那事汉帝整日沉浸于丹青,一连半月未曾早朝,所有事情都交给赵恒处理。

一日,朱海瑞指责赵恒不还帝兵权,别有用心。

赵恒讥讽一笑:

“汉帝心慈,怎能执掌数十万铁血将士?”

朱海瑞被他堵了一口,怒发冲冠,直接闯到汉帝书房中。十分刚猛的夺走汉帝手中的毛笔,横眉呵斥:

“一个帝王的笔是用来执政的!陛下,您如此软弱无能,将会误了大汉百年的天下!”

汉帝沉默以对,赵恒赶来,趁机以冒犯天颜之罪将朱海瑞下狱,现在不知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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