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一连串爆响,楼板砸得像漏勺一样透光,所有的黑暗都被日光驱散了。几十个甲士砸在地板上,地板都砸出了龟裂的纹路,每个都有几百斤重。

包覆全身的铠甲厚重异常,光是肩甲就有一指宽的厚度,甚至可以媲美战车的装甲。

几十个甲士缓缓站起,身披重甲却举重若轻。他们对着白风将军的方向拱手:

“参见将军!”他们全都是锦衣卫。

“把这个石像抬出去。还有把你们的师弟,还有这位小友也带出去。哦对了,还有这只灵兽狮子。通通带走。”

“惟!”

商洛只觉得脚下一轻,身旁那个锦衣卫两手拖着他向上一窜。天空霍然开朗——但太阳已被浓烟和阴影遮蔽。

重型飞艇高悬天空,满载着炸弹停在所有防空炮的射程之外。最前列的一艘比战列舰更大,绘着象征海军旗舰的北斗徽,其余6艘按照海军的飞燕阵左右展开,从整个城市的上方掠过。结成箱式密集阵列的轰炸机群在拉斯维加斯的上空盘旋,几架离队的轰炸机已经投掷了宣传弹。传单和燃烧的飞灰一起上下在空中飞舞着,就像大夏天下了雪。

战车也已经进了城。在马路上开行的是重型战车,履带环绕整个车体。除了车顶钻穿炮塔外,还有一对依附在车体两侧的副炮塔,车外布满城门般的铆钉。

镇东卫的战旗悬在炮塔后方,已经被柴油机熏黑了一半。手持突击步枪的士兵跟在战车后方,组成了战斗队形。

“冤枉啊!冤枉!”商人打扮的赌客跪倒在旁边,随便拉着一个过路的士兵哭诉,“我们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犁庭!为什么!我们冤枉啊!”

军靴在他们面前踏过,没有一个王师的士兵为他们停下。在中立地带,王师就是王法。在犁庭之前发宣传单让城里的人各自逃命,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好家伙,这就要犁庭扫穴了?”被带出地面的商洛站在路边,身旁的锦衣卫没有回答他的话。倒是白风将军直接在他背后说话:

“没事,赌狗不得好死。”

“将军?”他听出了声音,赶忙回头。

“所以你别想太多。这地方本来就应该拆掉。阳州大营组建之后,这里就不是不法地带了。”

“中立区要消除了?”

“这是我们和罗马商议之后的结果,这些中立区现在已经成了藏污纳垢的地方。而且如你所见,这里已经滋生了足以引起道祖注视的黑暗。我们组建阳州大营后,罗马方面也在新安条克派驻了数个军团,我们会东西对进,把这片中立区铲除掉。今天只是个开始,北阳州之后是南阳州,接着就是世界各地。”

他拍了拍商洛的肩膀:“然后,你先回去面见道祖。我还有事先失陪了,另外帮我带句话给陆槐阳——下次那飞机谁爱坐谁坐,别再让我坐。”

商洛正要应声,面前腾起一阵猛烈风压。飞沙走石之间,白风将军已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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