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修行中人?”

刘彦昌将沉香拉到自己身后,警惕的看着妙空。

这个反应,在妙空的意料之中,显然,刘彦昌并不想让自己的女儿掺和进她母亲的事情中去。

沉香想要说什么,被刘彦昌狠狠的瞪了一眼。

“小僧确实会一些本领。”

妙空不卑不亢的行礼微笑,而后说道:“小僧来的突兀,实在是失礼了,这便告退。”

说罢,妙空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去。

“等等!”

沉香神色一急,连忙迈步追了去。

“回来!”

刘彦昌脸色大变,追出院子,突然看到了什么,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只能担忧而懊恼的看着沉香的背影。

在刘家的院子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细腰猎犬,懒洋洋的趴在院门旁,黑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刘彦昌。

刘彦昌看着那猎犬,咬着牙问道:“一定要如此吗?”

那猎犬抽了抽鼻子,竟口吐人言:“三小姐想要自由,只能让沉香去做。”

“她只是个孩子!”刘彦昌狠狠的一跺脚。

“可她也是杨家的血脉,这是她的责任,也是你的。”猎犬嘴角咧开,犬齿森然。

“你们的计划有风险!我不能让她的孩子再出事了!”

刘彦昌怒吼,神色挣扎,这个可怜的男人,爱了不该爱的人,如今夫妻隔天堑,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目标只剩下跟她的孩子。

可现在,妻子的亲生哥哥,要用他的孩子做局,去救他的妻子。

他如何不想救妻子?

但已经失去妻子的他,不敢去想再失去孩子时会是什么场景。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拿什么去斗那诸天神佛?

“主人自然有主人的考量,沉香不止是你的孩子,也是杨家唯一的后人。”

猎犬冷冰冰的回答。

刘彦昌没有再说话,转身回了院子,紧紧的关房门,然后,看着桌子的茶盏久久不言。

良久,他咬着牙,握住那个平平无奇的白瓷茶盏,转身推开门,放在猎犬面前。

猎犬愣了一下,抬头看着那中年儒生。

“灯芯被我拔了,用她教我的法,吞进了肚子里,只会跟着我一同消亡。如今,只有沉香的血,才能催动它。”

“其他人,永远别想!”

刘彦昌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猎犬有些呆滞,反应过来后,连忙将那茶盏收起,化作一道黑光消失不见。

“损毁天物,这般的因果,你一个凡人用千世万世都还不起,刘彦昌,本将承认,先前看错你了,你至少是个汉子。”

刘彦昌充耳不闻,只是痛苦的闭了眼睛。

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去冒险,但木已成舟,如今能做的,也只有尽可能的为女儿增加筹码。

可一个凡人能做什么呢?

妻子教给过他一个法子,吞掉宝莲灯的灯芯,这样一来,凭借妻子与宝莲灯共生的因果,只有妻子的血脉才能催动宝莲灯。

这是一个父亲最后能为女儿做的事了,幼童怀宝行于闹市,想要不被觊觎,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这件宝贝对于其他人来说,只是无用之物!

至于损毁天生之宝的因果,刘彦昌毫不犹豫的担了下来,即便这意味着……永世沉沦!

……

“你等等我!”

沉香脚步倒腾的很快,不一会便追了妙空。

“女施主这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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