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之一出来就看到了坐在石头上苦苦等待的踏花,他一直都是待在皇宫,从不会轻易出门,今天还是因为出门祭奠公主殿下,又恰巧碰到了慕慎渊QQ在竹林,不知是在和属下交谈着什么。
他看到地上湿漉漉的,“这是怎么回事?”踏花注意到傅行之,偷偷打量:黑袍,暗纹,兜帽,还有个银白色面具。这就是红叶说的那个国师?他怎么也到这里来了?“国师大人。”踏花不慌不忙地行了一个礼,心中有些忐忑,模糊其词地说:“大小姐喝了酒,去醒酒去了。”喝了酒自然可能会洒出些,这总不能怀疑什么吧。
傅行之也没什么心情去怀疑,点点头,转身离去。
这边的慕慎渊抱着轻飘飘的女孩出来的时候,踏花眼睛都瞪圆了,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也出现了惊讶。“她还小,以后让她少喝点。”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忽视的严肃,踏花只觉得寒气从她的头顶直逼到脚底板。不待她说话,盛南枳就不耐烦地一巴掌拍到了慕慎渊的头上,“别说话,吵……”
于是,踏花亲眼看到了慕将军的表情由严厉到柔和,语气从冷淡变成轻柔。“好,睡吧睡吧,不扰你。”慕慎渊还把盛南枳的头转到他那一边,避免被光刺眼睛。这在踏花眼里不亚于黑白无常对着你笑,她只觉得惊悚。
救命!
慕慎渊把盛南枳轻轻放在马车上,正准备离开,却被一把拉住。“你去哪里呀。”可怜巴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耐心地回答:“你该回家了。”“我不,你陪我一起嘛~”盛南枳眨着布灵布灵的大眼睛,这是,在撒娇?慕慎渊感觉自己解锁了盛南枳的新形态。“这不合礼数,会遭人闲话。”见她要哭了,又慌忙地补了一句:“我明天再去找你玩好不好?”
说完这句话之后,慕慎渊感觉不太对劲,这句话又奇怪又熟悉,怎么有种在哄孩子的感觉,就好像这句话他说过无数遍,又哄了无数遍。
“乖。”盛南枳盯着他,慕慎渊偏头不自然地下车,似是落荒而逃。
军营离竹林很近,慕慎渊一回到军营,就给军队里的士兵来了一场操练。士兵们可以说是苦不堪言,怨声载道。“将军这是怎么了?怎么去了一趟竹林回来就成这样了。”余礼偷偷问一旁跟着士兵练习的曲靖。曲靖都懒得给他眼神,“我怎知。”
“哎呀哎呀,我听说是因为…”“让你说了吗?去去去!”余礼一脸的不耐烦。“哦。”那名想说话的士兵悻悻地退下。余礼坚持不懈地看着他,“啧,和傅行之遇上了。”“和傅行之遇上了?!”余礼的声音大的连远在兵营帐篷里的慕慎渊都听到了。
慕慎渊招招手,让一个属下过来,面无表情:“跟余礼说,让他也练练,练他们的两倍。”“是。”那名士兵一脸同情,不过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那名士兵说出将军原话之后,余礼不可置信,“不是吧?!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哎哟!”他冷不防地被拍了一下头,“用词不当。”余礼瞪了曲靖一眼,想说什么,张张嘴却还是憋了回去。甩甩头,气呼呼地转头就走。“哼!”
慕慎渊只是在帐篷里呆呆地坐着,什么也不干。他总觉得今日说的那句话好熟悉,他之前从来没有说过这种像是哄孩子的话,今日怎么这么顺口就说了出来。
正想着,曲靖在门外喊:“将军,有新消息。”“进来。”曲靖推开帐篷的帘子,快步走入。面色凝重道:“将军,龙啸军的事我已经有眉目了。”
马车驶到盛府,踏花想要搀扶着醉且清醒的盛南枳下马车,“别碰我!”软绵绵的声音像是在撒娇。盛南枳三步两步跳下去,踉跄了一下,“别挡着我!”她像个小孩子泄愤似的踢了一下裙摆。
踏花无奈地看着自家大小姐,刚刚被慕将军抱着的时候怎么不说,她就碰了一下而已,有必要这样吗?要不要这么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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