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孙庆新和王泉,就连站长张鸣奇,也亲自下到上海站的大坪里,迎接车队的归来。

赵大飞见张站长亲自下来,连忙下车对他敬礼:“报告站长,东西我都安全带回来了!”

他带着张鸣奇进入吉普车的后箱,打开箱子。

六台崭新放亮的德国电台,整齐地码在箱子里,像是六个士兵,在迫切等待着长官的召唤。

“不错,太好了,有了这些,我们上海区的电讯系统,可谓是向上跨越了一大步!对了赵队长,路上没遇到红党的人吧?”张鸣奇关心问道。

赵大飞摆摆手,“没有,路上很顺利,站长您放心,有我带队,就一定能完成您交待的任务!”

按照规定,新来的电台,需要和总务科交接。

等王泉科长将电台全部登记入册,电台才能转送至电讯科。

众人一阵忙碌去了。

乔羽生则悄悄回到行动队办公室。

他四下搜索,如他所料,并没有发现黄成的身影。

“你看见黄成了吗?”乔羽生问一个值班的队员。

“黄成?没有,他一大早来队里报了个到,就说出外勤去了。”

“什么任务?”

“这我可不好问,他又不是我们组的,行动队的任务大多保密,他不说,我就不好问。”

黄成不在站里,就更加印证了乔羽生的判断。

之前,在SH市郊的崎岖小道上,乔羽生的眼睛并没有看错。

黄成,伪装成一个两鬓斑白、穿着青色长衫的中年男人,在车队停下来的时候,他出现在那个茶水滩,密切监视着车队的动向。

因为不久车队就出发了,上了大道,一路开回上海站,所以黄成此刻还没来得及回站里,这是符合时间逻辑的。

乔羽生假装想要闲聊,坐了下来,和值班的人东拉西扯几句,然后顺其自然,把话题扯到黄成的身上来。

他想得到更多的关于此人的信息。

根据这名值班队员的透露,黄成是上海本地人,家里的确如他之前和乔羽生所言,是做锁具的,所以,黄成也就在钥匙和锁堆里长大,练就了一手极速开锁的好本领。

“而且这小子一个绝招,无论他开的什么锁,都能做到锁打开后,不破坏原有的锁芯,就是说这门就还能用,不留痕迹,仿佛没有人动过一样,别看这小子身板弱,其貌不扬,就凭借着这一手开锁的好本事,他就能在我们上海区稳稳立足!”

乔羽生又问:

“黄成除了开锁,还会别的不?他不可能就因为会开锁,才进的行动队吧!”

值班人哈哈一笑,摆摆手。

“当然不是了,能进我们行动队的人,基本的特工素养都是具备的,只是,黄成开锁的本领过于突出,以至于我想起他,就说到他开锁的绝技了。”

“你还别说,有一次,我钥匙实在找不到了,回不了家,我本来想下楼去找开锁匠,正好看见黄成在马路对面的烧饼店买吃的,我马上喊住他,让他给我开了锁,正好,省了两块钱的开锁费了!”

“你没见到那个技术呀,他就拿出一根小铁丝,猫着腰,对着锁孔里滋溜一转,好家伙,咔哒一声,锁就开了,前后也就不到一分钟的事吧!”

“他当时和我打趣,说要我换把好点的锁,要不他天天晚上来开家的门,哈哈哈哈,这小子!”

乔羽生又问:“那他平时都有什么爱好么,比如,喜欢去舞厅吗?”

“好像不喜欢,他平常下班了就直接回家,很少和我们去喝酒跳舞,就连去看电影也很少,倒是喜欢一个人去公园里散步。”

说到这里,值班人一个停顿,眉头微微一挑,眼神复杂地向乔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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