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雪地的,裹得比熊还厚,她也不敢贸然察探,只忍不住埋怨,果然谁都靠不住。

一小时了,还没人过来。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同事还没有过来了。

一头北极熊出现在冰缝外头,从她的视野望去,泛黄的皮毛松垮垮的搭在骨架子上,一看就是饿了很久,定睛一看嘴筒子上还有一个带着血痂的豁口。

嚯,还是一头战斗熊!

那熊扒着爪子挤着脑袋想往冰窟窿里看,发出呼突突的低吼声。

冯瑜庆幸自己还没来得及剥了徐炀,否则浓浓的人味儿刺激着嗅觉灵敏的捕食者,免不了当场就是一场恶战。

扔掉手里掏冰的斧子,从空间换了一把锋利些的斧头,紧紧握在手中,准备着如果熊脑袋钻进来就给它一记。

这是保护动物。不,现在是末世,这不是保护动物。

两个念头在脑子里打转,她不敢放松,心中估摸着,一击并不能击退饥饿的熊。

一人匍匐才得进的冰窟窿对一头熊来说委实太小了,那熊又钻又挤,眼见进不来又换了个方向。

片刻后头顶传来咔嚓咔嚓的抓挠音,它在推头上那块冰床。

冯瑜得意,小样儿,我空间都放不下的东西,你能推开?

片刻后她又萎靡了下来,饿极了的熊根本不会放过到嘴边的食物,如果一直僵持,她自己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现在她只能寄希望于他们快点发现留言,再来救她。又庆幸自己把坐标写得很详细,还透露了她是来救昨天失踪的勘察队队员。

说实在的,如果仅仅是她自己丢了,她都不敢保是否会有人愿意来搜救自己,毕竟冰原上飓风和地震随时都在发生,地形每时每刻都在变化,即便是头一天选定好的路线,第二天也有可能因为自然原因出现改道。

而她一个小小的医疗组成员……难过地发现,自己并不重要。

但是有徐炀在就多几分把握了,毕竟他可是蒋芾的得意手下,研究院的新生代实力打工人。

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冰窟窿里光线则更暗,眼见旁边还有个昏迷不醒的,冯瑜只能认命的掏出一盏太阳灯,照亮了狭小的空间。

她蹲坐在徐炀肩膀边上,斧头凿子齐齐出动,准备扩大装修一下这个冰窟窿。

心中有了另一番计较。

叮叮当当地敲了半个小时,才敲出来一个自己能匍匐出去的通道。还是很挤,但是比刚才需要爬着进来的状态好多了。

敲出来的冰渣子干净的一部分收进了空间,脏污的那一部分撒向冰缝之外,冰化了不就是水么?冯瑜想着。

外面捕食者已经有些不耐烦,呼哧呼哧的在外头来回转圈。

看到那熊脑袋又试探地往里挤…..就现在!

砰!

凿冰的斧头正对着熊眼睛飞过去。

偏了。

但是也削开了一点熊皮,汩汩的鲜血顺着毛发往下滴答,那熊激动起来,哐哐的要往里闯,巨大地冲击力推得冰块摩擦,发出滋滋冰裂的声音。

看着眼前距自己半米的熊脑袋,她第一次在动物眼睛里看到了愤怒和狂躁。

对不住了。

真让你挤开了冰窟窿,我还有活头吗?冯瑜也心生叛逆,从空间里掏出匕首,半个身子俯趴在冰窟窿里,见着空档就往熊眼睛上扎。

中了!

但情况更添凶险,隔着防护服都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被插了眼睛的北极熊悲愤异常地往后退,紧握匕首的冯瑜被惯性拖得半个身子都探出了冰缝。

说时迟,那时快。

冯瑜右手松开匕首,心念一动,掏出了刚才搬进空间的那块冰床,兜头就砸向后退的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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