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劫来的几个水壶全倒出来,水里有明显的沉渣和青苔,闻一闻还有海腥味,只配泡脚!

一只不锈钢盆架在火上就这么开始烧水。

热水泡着脚,嘴里嚼着卤牛肉,心中盘算着一会儿搭一个什么样的窝来度过今晚。

望着满空间的食物,心情愉悦,在驻地时,她从来没敢拿出来吃过,怕香气让人生疑,因为食堂大锅饭从未做出过这样的餐食。

那时守着一空间的食物,却一口也吃不上,那感觉就好比做太监的女友,没得用啊!

中途也曾几次想独自离开,却又临时放弃。末日里最难的事情是活着,而活着最痛苦的事情是孤独。

人是感性动物,她私心里也许很期待呆在人群里,寻求着一点虚无缥缈的慰藉,所以才会这么优柔寡断。

算了,先就这样吧。

经过一年多坚持不懈的锻炼,她现在的耐力和速度已经不是一年前可比的了。

背着一捆树枝用斧头劈开脚下的枯藤,一步步往前挪。

虽然敏捷度比前世还是差了一些,但眼下加上精通人体弱点的技能也能弥补,若是再遇上前世那个背后放黑刀的贱人!

咔嚓!

她用消防斧斩断一截树梢,心里恨恨地想,若是遇上了,非得让他们也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

砍了一些树枝插在地上围出一个圈,把帐篷搭在这个简易的圈里,就是今晚的临时住所。

睡袋枕头下枕了一把消防斧,伴随着轰隆隆的卡车声就这样进入梦境,真的是累坏了。

翌日一早,冯虞被水汽冻醒,先借着熹微晨光去探一探昨夜视线不能及的地方。

白日里山对面的工地不如夜里忙碌,至少往来的卡车起码少了大半。冯瑜挑了一棵腰粗的大树,借着绿荫掩盖背着望远镜爬了上去。

东边就是那坐矿山,好几个山头都被夷为平地,也不知挖了多少东西,向前是连绵不绝的山丘,那些山丘东一块西一块地被铲掉,想来也掩着许多工地,如此一来,这个方向倒是需要绕开了。

北边越走越冷,暂不做考虑。

南面就是昨天下船的地方,人口密集,有三个官方救济点,但是据她所知,救济点的运营模式是以劳代赈。

也就是以第三方派遣的名义安排被救济的群众参与到生产中去,想来东边的矿山里就有许多是救济点的群众。

往西去,嗯,也不知道现在欧洲淹了多少,还是不去了。

把昨晚插在帐篷周围的木头抽出来点燃,在灶上烧了一锅开水,烫着食堂大姐送的玉米饼子,在脑海中思索着。

往北边冷,南边是在海里,想要自己走水路肯定行不通,而且现在货轮刚走,也赶不上了。那目前最好的方案是绕开这片山,继续朝着毛子国方向去。

第一要务还是保全自己,然后边走边看再做点什么,坐吃山空可不行。

咽下热水泡软的玉米饼子,又吃了几口醋溜白菜,就着剩下的热水洗漱完,起身收拾好通完风的睡袋,所有的生活痕迹烧的烧埋的埋,以免惹来心怀不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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