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今晚又能有收获了。”
“大晚上的还敢在郊外独行,这是没听闻我等的威名?”
“老大,这家伙该如何处置?”
“切,气息微弱,面色苍白,一看就是个病秧子,那就照旧,宰了他的人,劫了他的财。”
黑暗中,走出一伙劫匪。
苏瀚微微睁眼,扫视一圈。
这伙劫匪人等十余,糙布衣下肌肉分明,手中的砍刀已经被血液染红,完全没有铁原本的颜色。
而为首的劫匪老大,满脸横肉,凶神恶煞,身体更是比之前那个龙捕头还要壮上一圈,腰间佩戴的刀上还挂着沾满血渍的长命锁,也不知是哪个刚出生不久的孩童遭遇了此等恶人的毒手。
而他的身后,紧跟着两个劫匪,一个鹰钩鼻,另一个则身穿残破黑衣。
“一个通脉巅峰,两个通脉初段,剩下的几个都是凡人。”
苏瀚看清了劫匪的实力后,从地面站起,伸了个懒腰:
“把身上的银钱交出来,然后自己把自己绑起来,我带你们去县城内伏法。”
这个想法不错吧?既能缴获赃款,又能拿到悬赏,最后还让劫匪伏法,给受害者亲属一个交代。
苏瀚自我感觉良好,一石三鸟的计划,是个人都会同意吧?
不过劫匪们似乎不同意。
他们惊呆了!
“难不成这是诱饵,周边有武者埋伏?不应该啊!我探查过许多遍了!”
劫匪老大心中嘟囔,再度释放出气血,细细感应了一番,确认周围没有多余的气血波动后,顿时怒上心头:
“一个病秧子孤身一人也敢如此猖狂?小的们,给我上,把这小子给我剁碎了喂鱼!”
“杀!”
老大发话,除了两个虎视眈眈的通脉初段,剩余的凡人劫匪双眼猩红,提刀杀来。
苏瀚很是委屈!
“你们干嘛啊?我的提议一石三鸟,怎么就不好了?”
不过委屈之余,苏瀚倒是高看了一眼这伙劫匪。
能在泽渊县这种小县城外兴风作浪多日,的确不能太过小觑。
三个通脉境,其中一个还是巅峰,单单是这三人,就能让之前那个龙捕头有去无回了。
第二则是脑子,作为劫匪首领的那个老大,的确够果断,苏瀚感受到几次气血波动,应该就是这老大在探查周围有无强者埋伏。
而且察觉到有丝毫不对,立马就让手下齐攻围杀。
纵使只是些持械凡人,但如此多的数量,对上寻常通脉都足以打个平手。
“不过可惜,棋差一招……或许也不止一招?”
苏瀚心中感慨。
有实力,但不够,有脑子,但不多。
这老大都这么谨慎了,难道就没发现,我一直在晃动我的“竹制鱼竿”吗?
“死!”
劫匪们已经围到了苏瀚身前,手中的砍刀纷纷落下,杀气、煞气、血腥气弥漫而来。
苏瀚冷笑,不慌不忙地将鱼竿伫立于地,随后右手沿着逆时针猛地一扭。
嗖嗖嗖!
黑暗中,数十道寒光从四面八方袭来,飞速划过那伙凡人劫匪的眉心、脖颈、心口、腰间、膝盖处,最终汇聚于鱼竿竿顶。
而他们在意识消散前,只瞥见苏瀚眸中那悚人心神的冷光,以及耳畔幽幽传来的一句:
“鱼儿,咬钩了!”
霎时间,所有凡人劫匪落刀的动作全部停滞,而身体也同时僵在了原地。
“你们干什么呢?杀了他!”
劫匪老大不耐烦地怒喝一声,他隐约间察觉到了不对劲。
原以为是手下们玩性上来了,一如既往地想要吓唬吓唬这个可怜的家伙,可是……
“倒!”
苏瀚用鱼竿轻点劫匪额头。
先前寒光所过之处,忽然崩出道道血痕,随着鲜血磅礴涌出,所有凡人劫匪瞬间化作肉块,散落在地。
见状,剩余的三个武者劫匪顿时倒吸凉气,浑身血液都冷了下来。
“你做了什么!”
劫匪老大脸上的凶残消失不见,转而变得煞白无比。
在他的视线中,只看见这病秧子从地面颤巍起身,然后自己的手下就尽数身死。
而且死法还是如此惨烈!
这个病秧子,到底做了什么?
“没干啥,就是把他们从劫匪变成去力匚非而已。”
苏瀚冷笑,踏地跃起,残影拖曳,直逼吓呆在原地的三个武者劫匪。
趁他病,要他命!
待到苏瀚的身影闪现到三人眼前,冰寒的死亡压迫感席卷全身,三人这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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