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

自觉留下来也是摸鱼上班,阮文浩干脆和姚东来打了声招呼,然后在同僚们羡慕的注视下,肩扛着小白走出了诏狱。

只不过,在阮文浩走出镇抚司没多久,就惊讶的发现居然有人在跟踪他,而且似乎还是一个普通人。

阮文浩大为不解,将对方引入一个小巷之中,又借助轻功绕到那人身后,直接抽刀架在他脖子上:

“靖武卫你也敢跟踪,胆子不小啊!”

那人一惊,连忙说道:“误、误会,上官误会了。俺是兵马司的,咱们上午才见过,是王典吏特意让我在镇抚司外面等候上官。”

“是么。”

见他确实有些面熟,阮文浩又追问道:“既然那什么王典吏让你在外等候,可你为何又一直跟着我。”

“是小的没说清楚,王典吏是要让我打听上官家住何处,他好上门赔罪。”

“赔罪?”

“是的,王典吏说早上的时候,似乎惹得上官有些不悦,特意准备了一份薄礼……”

我什么时候不悦了……阮文浩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当时两人不过就是简单地交谈了几句,怎么就扯到上门赔罪了。

于是他收回刀,对着那人摆摆手:“走吧,回去告诉你家典吏,我没放在心上,赔罪什么的就算了。”

“是。”那人连忙躬身告退。

。。。

然而,他阮文浩觉得没什么,可偏偏那典吏王虎却不这么认为。

特别是在得知,手下为了打听阮文浩家住何处,傻乎乎的跟踪对方的时候,王虎更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薄礼,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木匣,其内放着两张一百两的银票。

犹豫许久,王虎最终还是从腰间去下一块随身携带的玉佩,十分肉疼的放进了木匣。

那玉佩三指见方,乃是其而然所得之物,他还为此去当铺让人看过,值不少银两。

。。。

就这般,阮文浩在第二天下午,于镇抚司大门外,见到了一脸谄媚的王虎向他走来。

“上官还请留步!”

见状,阮文浩面无表情的皱眉,道“我昨日不是说过么,赔礼什么的就算了。”

“并非是为了昨日上午之事。”

王虎说着,从袖口取出木匣,而后双手托举着递给阮文浩,见对方看都没看一眼,只得苦笑道:

“实乃我那手下莽撞,竟胆敢跟踪上官……”

“行了。”

阮文浩见他有些没完没了,本想义正言辞的将他随意打发走,便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有用灵识往那木匣之中感应了一番。

嚯,两百两银票,这兵马司的油水很足嘛。

而且,里面还有块玉……玉简!?

“咳咳,你这木匣里装的是什么?”

王虎见状,心知有戏,低声道:“一些小玩意儿。”

“是么。”

阮文浩露出好奇之色,接过了对方手里的木匣。

“这块玉……嗯,成色不错,我就收下了。至于这银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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