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要这样眼睁睁地输掉这次的文斗,成为整个金陵府的笑话不成?”
“我们得赶快想个办法弄死他啊?”
此刻,张如令等人心急如焚,这才知道自己这次是遇到真正的对手了。
可是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赖尚荣给压制得抬不起头来,那也必定是他们极为不愿意见到的情况。
于是,张如令便是看向秦老,希望这位老者能够出来帮忙,琢磨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来。
秦老本来就是张如令的靠山,此事必定是要周全的。
当即,秦老便是沉思半晌后,才看向众人,说道:“此诗词却是不错的名词,但是,这是反诗,此人虽有傲才,却难免恃才傲物,不明帝心,不得录用。”
瞧见秦老直接开口定性,竟是要将赖尚荣给打入到反贼的行列当中去。
一时间,众人莫不是倒吸一口冷气,看向赖尚荣,眼神里面带着几分怜悯和惋惜之色。
能够做出如此千古诗篇,却因为后两句的深意,容易被人曲解,故而往往会给自己带来天大的麻烦。
“这前面的两句诗词,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却是好诗,道尽今夜的秦淮风月。只是这后面的两句嘛,却着实也有诽谤妄言的嫌疑。只是文斗的众人都是年轻公子,弱冠少年,尚未成年,乃是黄口孺子,小儿一个,难免会胆大包天,初生牛犊不怕虎,不懂得这人心和规矩,又或因家庭教养不当,不识大道体统,贸然竟说出这等狂言来,也属实可以理解,不是?”
贾雨村见状欲要拉拢赖尚荣等人,便是也不怕得罪秦老,脸色淡然地先抑后扬,故意为赖尚荣开脱起来。
“一时兴起,我竟却是忘记了在古代还需要避讳?”
赖尚荣这才想起来古代朝廷规矩可不跟未来的世界等同。
这里的规矩森然,题词写诗的时候,需要避讳。
若是遇到不懂事的情况,亦或者被人诬陷,就必定会牵扯到这上面来。
苏东坡当年是怎么被人陷害而倒霉的?
便是你没有这个罪状,读书人也是可以咬文嚼字,偏生要你有。
单就是那一句,商女不知亡国恨,就足以让张如令等人在这个上面作文章。
颠倒黑白,泼脏水,以文乱法,害人性命。
尤其是这“亡国”二字,便是犯了忌讳,很是不中皇帝去听。
古人言,谨言慎行。
并非是没有道理的胡言乱语,而是警世名言。
索性贾雨村如今也变得圆滑起来,懂得如何变通来理解,便是开口向着赖尚荣故意确认道:“这位少年公子所说的亡国,是亡的谁?”
这句话开口,旁人皆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暗叹一声,“这贾雨村的胆子可当真大,这般话语也敢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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