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兄长吗?前些天父王杀了梧桐苑的一个丫鬟,您不是在梧桐苑闭门谢客,还叫人去茅房刮屎,还以为兄长疯了,没想到来这里寻欢了?”这看似礼貌却尖酸刻薄的话语,出自一位衣着华贵的男孩。
那个衣着华贵的男孩身材瘦瘦高高,外貌却比姜莫差远了,鞋拔子脸也不知是遗传了谁。他的身后还跟着数十位小厮和护卫,姜莫虽然没见过此人,但立马就猜到是姜莫同父异母的二弟姜申。
而大堂内的所有举子,听到了“兄长、父王、梧桐苑”等词汇,再加上姜申的阵仗,也立马猜出了两个勋贵的身份,举子们,不是躲在远远的角落假装喝酒,就是低头、躲闪的离开了潇湘馆,深怕刚刚的嘲笑惹怒了世子和王子,惹得全家死都不知道咋死的。当然还有一些似乎对姜莫是世子并不吃惊,甚至和姜申有着联系,上前与姜申行礼寒暄,大约是些已被姜申收为门客的举子,而姜申此次前来也和他们的通报有关。
与此同时,一些王宫奇闻异事,也从姜申的最终被证实了。刚才姜莫奇怪的言语、作诗之举,也变得不那么奇怪了。
年轻商人何十安和寒士温良也拉着才子文子介离开,却被文子介推开,醉醺醺的喊道:“我不走,我还没见到南笙姑娘。”说着又指着姜莫道:“还有那个大言不惭的家伙,不是也有佳句呢,小生等着呢!”
“住嘴吧!”温良和何十安一边捂着文子介,一边对着姜莫和姜申行礼赔笑,生拉硬扯回桌子处,把文子介摁住了。
“啊,兄长,什么时候学会作诗了?为了南笙姑娘吗?哎,真会玩。”姜申随便找了个桌子坐着,便有丫鬟上酒倒上,姜申也随手拿起喝了。而他身边的一名门客,在姜申耳边低语了几句,姜申顿时大笑。
姜莫等人自然能猜到,那举子无非讲的是刚刚潇湘馆发生的事情。
这时,太史刚已经气喘吁吁的赶回来了,抱着十多本诗集,堆在了酒桌上。姜莫懒得管楼下的姜申,收起折扇,随手拿起诗集便开始翻。
鲍勇本已是醉醺醺的模样,一听到有人在讽刺姜莫,立马抖了抖身子起立到围栏处大喝:“哼,世子殿下做什么,轮得到二殿下在这指责吗?”
“本王子与我兄长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身边的奴才发话了?”姜申不紧不慢的说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一旁护卫在姜申边耳语了一句。姜申立马起身行礼:“呀呀呀,实在抱歉,原来是鲍小将军呀,恕我眼拙。”
鲍勇低声“呸”了一下,但也不敢再言语。
姜莫顿时对此人十分厌恶,从未想过继承齐国王位的他,想着日后让不认识的弟弟当齐王,也无所谓的,可是此时也深刻意识到不能把齐国交到这个人手中,又蠢又坏。他一边翻诗集,一边冷淡的问道:“你来作甚?”
“诸位士子,小弟我呢,从未来过此地,打扰了诸位的雅兴。”姜申突然向还在大堂内的士子们行礼道歉,赢得了部分士子的青睐。随后又面向姜莫行礼道,“小弟来,自然是找兄长的,后日就要启程了,明日父王母后准备祭祀祖庙,并在宫里宴请王室和众官员,为兄长践行。一方面亲自看望下兄长,顺便告知此事,另一方面嘛, 今晚父王举行家宴,却寻你不到,父王便让小弟来请兄长回去的。也打扰了大哥的雅兴,真是的是愧疚呀。”
孙亮立马就看穿一切,在姜莫耳边低语道:“这些事情派宦官来安排即可,看样子今晚的小聚是往后安排的。一方面把你又寻花问柳、爱美婢之事又传扬出去,另一方面...”
“呵,在父王和士子中塑造他的形象咯。那我就成全他。”姜莫低声接话道,随后挥了挥扇子,便继续冷言道:“今日我还就在这里不走了,你想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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