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掌柜,没有带钱吗?”
乾丰笑吟吟的看着郑贺,那笑容很刺眼。
郑贺低头,张久远破口大骂道:“乾丰,你不要欺人太甚,银子不会少你的,今日我家老爷只是没带银子而已!”
“没带银子就派人去取,没有钱的话,你那停靠在运河内的商船今日起就姓乾了。”
乾丰铿锵有力。
“银子我会凑齐,但需要些时日。”
攥紧拳头,郑贺恳求乾丰能够给个时间凑齐银两。
乾丰摇头道:“刚才某人可是说了不会给情面的,我怎能坏了规矩?”
“这……”
张久远看了一眼龚师爷,希望他能求求情,哪知道龚师爷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他也无能为力。
“那就按照契子中所说,郑掌柜的这艘商船即日起便是我乾丰的了。”
乾丰扬了扬手中的契子!
“张久远,带着丝绸我们走。”
沉默片刻,郑贺眼中布满阴狠,让张久远带人将丝绸带走。
“乾丰,今日之耻,他日郑贺必报!”
郑贺留下这句话转身便坐上马车离开了。
乾丰却不忘说了一句风凉话道:“我等着你报复,下次记得多准备点银子,不然你可买不起我家的货!”
实际上这些丝绸若按市场价销售,郑贺也不可能亏钱,甚至还能小赚点。
但整个漳县的市场短时间内是吃不下这么多丝绸!
只能内销转出口,至于价格则要贵不少了。
至于郑贺如何处理这批布,乾丰没兴趣知道。
不过今天让郑贺栽了个跟头,拿下了一艘价值不菲的商船,更是打压了西海商会郑贺的风头,也算是为漳县的诸多受害商人出了口恶气!
“恭喜乾公子拿下一艘商船,可喜可贺啊。”
龚师爷看到郑贺离开,急忙笑容满面的祝贺起乾丰。
乾丰却是摆摆手道:“多谢龚师爷,不过这商船也是个麻烦,虽说昂贵却没什么作用。”
龚师爷听闻,眉头一紧眼睛滴溜一转,凑到乾丰身边小声问道:“公子可是不想要这商船?”
“正是,我又不经商,这船留着就是浪费。”乾丰侃侃而谈,根本不在乎这商船的价值。
“要不……”龚师爷凑到乾丰耳边,嘀咕道:“如果乾公子不弃,小人这里有路子可以将商船卖掉。”
“能卖多少钱?”
“五万两?”
“龚师爷您可真会开玩笑,我虽然用不着这商船,可这商船什么价格我也是清楚,十万两不能再低了。”
乾丰摇头,一副‘我都懂,你别骗我’的模样。
“……”
龚师爷无奈摊手道:“乾公子,那十万两是新船的价格,这艘旧船五万两已经不便宜了。”
“不行,五万两我还不如回去拆了烧火玩呢。”
乾丰摇头,断然拒绝。
龚师爷一咬牙,说道:“乾公子,我个人喜好船只,这郑贺的商船确实不错,鄙人愿意出六万两买下,您看如何?”
“六万两?你买?”
乾丰眉毛一挑,这龚师爷油水很足啊,张口就能出价六万两?
龚师爷看似忍痛,实则他知道这郑贺的商船起码能卖近七万两,他一倒手能赚一笔大的!
“可是有现银?”
“自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龚师爷算是拿出了自己全部身家了,六万两银票这是他去青楼快活的银子都没了。
乾丰沉吟片刻,说道:“行吧,六万两就六万两,我吃点亏。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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