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要骂虞之南,这个亏我不能吃。”顾诗成看着呆呆的虞之南,眼神微沉。
江砚书脚步一顿,他之所以要抱走顾诗成,就是防止她继续跟虞之南待在一起,但现在,他听到了什么?!
“放我下来吧。”顾诗成揪着他的衣领。
江砚书把她抱得更紧了,“就这样说,可以吗?”
顾诗成头皮发麻,脸腾得一下红了,“江砚书。”
江砚书不敢太过火,他要循序渐进,让顾诗成在想到占有时,脑海里只有他一人。
他想了下,说,“昭昭,你没有鞋子,地上脏。”
顾诗成脚趾蜷缩了下,“那……你带他到警局。”
“好。”江砚书没出息地笑了。
顾诗成不知道他笑什么,她现在没有空管这些,她现在要先把虞之南给控制起来,这东西被人当枪使了还夸人好。
其次是要把虞随卖给虞颂年,再和虞颂年打擂台,还要搞清楚今天的局,温家和陈非的事情就先放一放,至于林副……和虞颂年一起试探吧。
*
映安居对面的六楼的灯突然被关掉了,虞随忿忿地砸了手里的高脚杯,这个淡定他是怎么都装不下去了。
助理双腿都在抖,他没有想到,虞随连警察都敢耍。
“找到明瑕了吗?”虞随烦躁的走了几个来回。
“没有,老宅里并没有明小姐的踪迹。”助理胆战心惊地回答。
虞随胸中憋着怒气,“找!”
助理战战兢兢地说,“经理,真的找不到,老宅翻遍了。”
虞随手上使劲儿,直接把桌子翻出去,“管家怎么说?”
“管家……他说,他只在老宅见过明小姐一面。后面,后面,先生就让人把明小姐送走了……”助理生怕他把东西砸自己头上。
虞随盯着被警察围起来的映安居,始终想不通,到底是那一步出了问题,明明那个流窜多年的逃犯就能杀了虞之南,却再次被警察搅局了。
虞之南死了的话……虞颂年就没有别的选择了,他会继承虞家,明瑕就不会有事,他也能顺理成章毁掉虞家!
*
等顾诗成理清楚思路,他们已经到了市局。
林副依旧端着他的搪瓷杯在窗边,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大厅里的一切。
顾诗成打了个响指,周淮弯腰低头。
顾诗成问,“虞随那个女孩儿呢?”
周淮想了想,“我们没有去调查她,您之前说这个孩子无辜,不必要。”
顾诗成仰望着二楼的环形走廊,“已经在这个局里了,我不动她,别人也会动,不如我动手,她还能少受罪。”
周淮脊背一凉,他跟了顾诗成五年,见证了她从心软走到现在冷眼旁观,“是,我这就去办。”
虞之南期期艾艾地走过来,“诗成……”
顾诗成冷冷地哼了下,“想明白了?”
虞之南低头,他根本不可能和顾诗成合作,他母亲犯下的罪,顾诗成绝不会放过,他们联手,那就是要他亲手把母亲送进监狱。
顾诗成打不出一气来,虞之南曾经不是这样的,他痛快,坚定,又尊重人,现在这个虞之南根本不是她曾经敬仰的兄长。
江砚书远远地靠在墙上,看着他们,打火机在手指间翻飞,他身上气压极低。
顾诗成冷笑,“虞之南,你看着我,你告诉我,今天,为什么要带我去映安居?”
“我……”虞之南有些难以启齿,他说了顾诗成会相信吗?虞随会给他作证吗?
顾诗成看不得人这样磨磨蹭蹭,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声音依旧平稳,只是身上气势逼人,“虞之南,我刚才差一点死在里面,你天天把我们年少的情意挂在嘴边,那现在是几个意思?”
江砚书眼睛酸涩,指间的打火机一时没有拿稳,落在地上,发出一道清脆的声音。
她又一次承认他们之间的情意,虞之南都要她的命了,她居然还能原谅他……这才是特殊,比起来,他算什么?
虞之南自暴自弃地说,“我说了你就会信吗?我回来之后,你有念过我们的情意吗?江砚书这个外人,随便打个电话,你就走了!”
听到这话,江砚书觉得太阳穴疼,这都还不够,虞之南还要怎样?果然,只有被宠着的人,才能无理取闹。
顾诗成快要压不住心头火了,恨不得上手打他一顿。她不停告诉自己,这里是警局,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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